徐寧霍地站了起來,北鬥還在海上呢。
“海山出現了?”
海山,似魚似龍的海獸。
璃月和稻妻都有著它的傳說。
傳說中它“鰭化冥海,尾點遠山”,徐寧對於這種誇張的修辭向來是不信的,但卻不可否認它的龐大。
海山的隨意一擊就能掀起數十米高的海浪,在大海上就是許多漁船的噩夢。
海山之戰是獨屬於北鬥的浪漫,是她明證自己擁有征服山與海力量的華麗一戰。
但在她有十足的把握能斬殺這頭巨大海獸之前,徐寧卻絕不想北鬥提前與它碰撞。
“現在還沒有聽說哪隻船隊見到它的蹤影。”
天叔的一句話讓徐寧先放下了心。
“不過根據以往的經驗,海山在璃月和稻妻之間的巨大海域四處遊曳著追逐食物,每到一地魚群必定四散遷徙。”
“最近璃月漁業產量大幅下降,應該就是海山遊曳到附近所致。再過上一段時間,隻怕璃月的漁業還要大受影響。”
徐寧喝了一口酒,無所謂地道。
“打漁沒收成就轉行嘛,有手有腳隻要肯乾總餓不死。不過天叔,你應該不是特地來找我說這些的吧?你應該也知道,我對這些東西都不怎麼關心。”
天叔“嗬嗬”笑了,“我還真不是特地來找你的。”
“今早有輛快船進港,說是有一艘漁船在海上打劫了一批海盜,通知千岩軍過來接收一下,我聽說了以後就過來湊湊熱鬨。”
徐寧驚詫地看了天叔一眼,漁船去打劫海盜了?
知道現今漁業不景氣,不過這家夥轉行轉的也太陡了點吧!
徐寧搖搖頭向著碼頭望去,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是站滿了千岩軍的士兵。
一群人翹首等待著遠處兩艘大船入港。
前麵的漁船除了幾個水手正在收帆減速,其他所有人都是叉腰站在船頭甲板上,一副得勝歸來的模樣。
而後麵的那艘就淒慘了。
主桅杆斷裂,砸塌了半個船艙,所有人員都抱著頭坐在甲板上,一股子愁雲慘淡的氣氛。
船頭綁了兩根粗大的纜繩,被前麵的船拖曳著,緩緩也入了港。
徐寧向著前麵的大船上眺望過去,一抹小小的酒紅色映入眼簾。
不會是這個小蘿莉搞出的事情吧?
徐寧向著天叔說道:“我去接下家裡的孩子。”
天叔笑眯眯地道:“你去吧,有時間我們再聊。”
徐寧也不知道這個天叔跟自己有什麼好聊的,不過現在隻想趕快去接了那個不省事的小蘿莉。
半個時辰後,徐寧已經和北鬥坐在了萬民堂的桌子旁,點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不遠處田鐵嘴講故事的聲音順著海風吹過來。
“……那海盜船上應該也是有一堆好手,把船開的是飛快,很快就追上了漁船。撓鉤探出,兩船慢慢地就並在了一起。”
“海盜中跳出一人,隻輕輕一躍,就站到了這邊船舷上,一看是條漁船,大感失望,唾了一口,道了一聲:晦氣……”
“他也就來得及說了這兩個字,便被一個小女孩揚起大劍給拍飛了出去,遠遠掉落入海,連個旋兒都沒打出來人就沒了。”
“那小女孩跳上海盜船,揚起大劍一劍就斷了主桅,喊一聲:主事兒的在哪兒?哎,竟然半晌都沒有人應。”
“諸位看官,你道這主事兒的在哪兒?咱們休息一下,等會兒接著來。”
徐寧撇撇嘴,說書人的老套路了。
每次講到緊要處就斷章,吊人胃口,也借機多賺幾個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