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崖上的三個人同時回頭,向著出聲之處看去。
隻見一個皮膚黝黑、黃眸豎瞳的白胡子老頭兒,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柯萊道:“你身負詛咒,隻有主人賜予你的那種神聖力量才能拯救你,可你居然讓彆人把它封印了,何其愚蠢呐!”
聽到這句話,徐寧哪還不知道麵前這個家夥就是博士手下的,專門負責人體試驗的走狗。
看著柯萊恐懼和緊張的眼神,還有微微顫抖的身體,徐寧對這些草菅人命的渣滓生出無限地嫌惡之情。
“神聖的力量?簡直胡說八道!”
徐寧走出幾步,麵對著這個包著白頭巾的老頭兒,沒好氣地道:“至冬還是那位女皇當政吧。聽你的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博士已經篡位成為至冬的新神了。”
“不過是借用了些魔神殘渣的餘威罷了,說什麼神聖,老頭兒你簡直笑死人了。”
徐寧毫不客氣地言論深深地刺痛了麵前這個老頭兒的自尊心。
他的本意是衝著被注射了魔神試劑還能生存著的活實驗體而來,希冀能將柯萊這個稀有的素材帶回去討博士的歡心。
誰料竟然蹦出一個小鬼在這裡大放厥詞,惱羞成怒的老頭兒頓時將腰後彆著的一把鉤刃橫生的彎刀拔了出來。
“我才三十歲而已,竟然叫我老頭兒!給我去死吧,臭小鬼!”
謔,這邊的三人都驚了。
你這個家夥洗臉的時候都沒睜過眼睛嗎?
鶴皮黑斑白胡須,哪一點像是三十歲的人了?
徐寧心下了然,這必然是使用了邪眼的後遺症,生命力流失的外在表現。
看來這個老小子不是天選之人呐。
看人家迪盧克,玩了四年的邪眼,越玩還越精神,都玩成夜貓子了。
不過嘴上徐寧可不饒人,避過老小子的一斬,笑道:“那你可真是長得有點著急了,是急趕著去投胎吧,我乾脆送你一程好啦。”
老小子一刀沒中,陰陰一笑,抖手間手中彎刀竟然一分為四,在黑炎的串聯下,像一條鏈刃似的兜頭兜腦向著徐寧纏來。
徐寧塵隱葫蘆切換成甘霖,夾雜在拳路中,揮灑在那些燃著黑火的彎刀組件上。
黑火沾染了甘霖之後,幾乎是快速的熄滅掉,徐寧屈指彈飛一片鉤刃,隨即一拳便打在了這老小子的下巴上,將他狠狠地揍飛了出去。
徐寧在城門處救助那位因為柯萊黑火燒傷的士兵時,就發現自己酒泉中的甘霖對付這種黑火分外有奇效。
但是這種情況落在這老小子的眼裡,簡直讓他驚駭莫名。
習慣了黑火的無往不利,突然遇到這種完全無法生效的時候,怎麼不讓他感到驚怕。
老小子一發狠,將一直圍在自己脖子和腦袋上的白布撕扯了下來,在那裡竟然有著五個碩大的針孔。
“竟然接受過至少五次的注射麼?老小子你也是狠人呐,雖說看起來似乎短命了些。”
徐寧喝了一口酒,毫不留情地再次譏諷道。
“我或許會死,但是你們一個都彆想活著離開!”
隻見那五個針孔裡驟然冒出無數黑氣來,老小子的身影逐漸被黑霧給團團遮蓋,然後慢慢擴大。
徐寧可不是個喜歡等敵人憋大招的人,“啪”地響指點燃酒氣,一道火龍噴薄而出,向著黑霧燒去。
在火龍即將燒及黑霧的時候,黑霧中陡然伸出一隻長著絨毛的巨大獸爪,撲地將火龍給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