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深沉。
青衣已經收拾了桌上的碗盤回到了塵隱洞天。
徐寧將地上躺著的溫迪打橫抱在懷中,向著自己租住的旅店走去。
溫迪很輕,抱在手中就像沒有多少重量一般。
而且懷中的人身上竟然隱隱帶著些香味,似乎是淡雅的花香,卻又像是清冽的林間風,仔細聞聞,又仿似蘋果的香氣。
應該是他帽子上插著的那朵塞西莉亞花的香氣吧!
抱著溫迪走進旅店的時候,徐寧目光掃過溫迪恬靜的睡臉。
那雙無論睜著還是閉著都像是在笑著的眼睛,秀氣的鼻子和櫻桃般小小的、淺色的唇,還有那一對青色的俏皮小辮兒。
徐寧突然有了一種帶著酒醉女孩兒進旅店開房的奇妙錯覺。
不過也就一恍惚,徐寧頓時從那種幻覺中拔了出來。
“我嚓,這是什麼危險的思想!可能最近一直保持著醉酒的狀態有些不妙了,快特麼打住!”
徐寧狠力搖了搖頭,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抬眼看到旅店前台的大媽正用一種很奇異的目光,盯著自己懷裡露出的那對穿著白絲的細腿。
徐寧連忙給大媽解釋了一下:“那個……不是內什麼,是個男的……”
大媽寬慰地笑笑,“沒事兒,我認得的,溫迪嘛,那個吟遊詩人。”
徐寧頓時舒一口氣,把心放肚子裡,對大媽感激地笑笑,轉身向自己屋子走去。
渾沒注意後麵大媽口中低低的嘖嘖聲。
“嘖嘖,兩個男的……”
徐寧將溫迪放在了自己從住進旅店就沒睡過一次的床上。
他可沒準備讓這個酒迷糊住進自己的塵隱洞天,不然隻怕等他醒過來,可要比北鬥更難拽的住。
這家夥甚至說不定會賴在裡麵再也不出去了。
嗯?或許這樣也不錯?
這樣或許哪天回去璃月,大家夥兒要是問我出去轉了一圈乾了些什麼,我就把他從洞天裡提溜出來,說:“我把蒙德的風神拐走了”,這樣是不是顯得倍兒有麵兒!
但徐寧也就是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把他扔外麵睡。
不過徐寧到底是低估了溫迪這個閒得出邪的酒蒙子。
其後的幾天裡,徐寧無論出現在哪裡,溫迪都如影隨形,並且時不時地明示暗示地要酒喝。
徐寧初時倒也沒想太多,就是覺得這個家夥真心有意思,為了喝一口酒就差肯賣身了。
直到某日一則“新晉榮譽騎士夜半攜醉酒詩人旅店一宿被吟遊詩人癡情追隨”的傳言傳到了他的耳中。
徐寧幾乎是倉惶逃竄似的推開了“貓尾酒館”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