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往生堂,徐寧看見一名儀倌正站在門口偷偷向著裡麵張望著。
“在看什麼呢?”
徐寧輕輕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
儀倌轉頭笑道:“接了個大活兒,卻碰上了些難題,胡堂主正纏著鐘離先生要主意呢。”
儀倌口中的胡堂主,並不是已經故去的胡老堂主,而是接任了往生堂的第七十七代堂主,胡桃。
被這個家夥纏上,隻怕就連鐘離也吃不消吧!
徐寧笑笑,說道:“正好我也有事尋鐘離先生,方便的話請代為通傳一聲吧!”
儀倌進去不過幾秒就出來說道:“鐘離先生請您‘快點’進去。”
徐寧雙手各提著一壇酒走進去,見鐘離坐在茶桌前,頗有些無奈地看著對麵的小姑娘皺眉。
“這次的生意什麼排場都做足了,唯獨老人家的遺願不能得到滿足,這可不行。”
“咱們收活人的錢,送死人上路,必須讓雙方都能滿意才行。”
鐘離抬頭見徐寧進來,立即伸手一指徐寧,對著胡桃說道:“你說的問題,最後的關鍵點一定會是落在徐寧這裡。”
胡桃轉身看見徐寧,哼了一聲,“原來是你呀,爺爺也說過你鬼主意不少,快來幫本堂主參謀參謀。”
徐寧將手裡的兩壇酒放在桌子上,先對著鐘離笑道:“這是我新釀的兩種酒,一種名為千風,一種名為仙釀,特地想請您品鑒一下。”
鐘離微笑道:“有心了。”
胡桃見徐寧準備將手裡的酒壇開封,立即伸手按住徐寧的手,嚷嚷道:“乾嘛呀!說好先幫我解決問題的,解決不了就不許你們喝酒了。”
徐寧聽胡桃嘰嘰呱呱地講述了一通,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是一位大戶人家的老太太去世之前,留下個遺願。
不希望孩子們哭的哀哀戚戚的,想熱熱鬨鬨地被送走。
不過璃月這邊喪葬的風俗一向都是以莊嚴肅穆為準,似這般要求的不能說沒有,但是終究是極少的。
按照老太太孩子們的想法,倒是想請上雲家的戲班好好地唱上幾場。
不過卻被戲班首領婉言拒絕了。
胡桃兩手一攤,無奈地道:“我也去說了,可惜沒用。畢竟隻有在茶館包場請戲班給老人家祝壽的,戲班怕進了喪葬這行,彆人嫌晦氣就不肯再請了。”
徐寧聽了也覺得有點不好說,他倒是沒想過這提瓦特竟然還沒發展出專門的,類似吹響器等喪事節目團體。
徐寧輕輕搓著下巴,自言自語道:“確實難辦,不過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這得兩方都能接受才行……”
胡桃聽到這句話大喜,從桌子上一躍而下,對著徐寧拱手道:“快說說什麼辦法?”
徐寧看著她的樣子,笑道:“這你就不用管了,我儘量想辦法將這件事促成吧!”
胡桃搖搖頭,急道:“沒時間了,不能儘量,今晚之前必須把這件事定下來。”
徐寧苦笑道:“我今天本來還想請鐘離先生幫個忙的……”
胡桃大力拍了拍徐寧的肩膀,“幫我們往生堂做好了這件事,你需要鐘離先生幫忙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鐘離苦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對著徐寧說道:“如果不是太急的話,就請你先幫幫胡堂主,你的事情我如能幫上忙,也會儘力而為。”
帝君吩咐,怎敢不效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