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壓散去的一瞬,徐寧隻感覺自己周身突然一鬆,借著舉起葫蘆飲酒的空隙,迅速將臉上的冷汗抹了一把。
給鐘離留下了幾壇酒,恭恭敬敬告辭出門的徐寧,腿腳略有些打飄的走出了往生堂的大門。
“剛才我應該沒有說錯什麼話,唯獨祂說到那柄劍的時候,我不該露出那種仿似知道什麼的神色,最近真是日子順遂了,我又有些飄了。”
徐寧一邊反省自己,一邊向著月海亭走去。
青衣從塵隱葫蘆上顯形出來,纏繞在徐寧的左腕上,抬起小小的蛇頭對著徐寧“噝噝”嗤笑道:“剛才真該在你麵前立上一麵鏡子,讓你看看我們兩個誰才是慫神。”
徐寧苦笑一聲,出離地沒有反駁小蛇蛇的嘲笑。
畢竟剛才自己真的有點嚇壞了。
化成凡人的帝君,依舊還是帝君,絕不會變成一個和藹可親的街溜子老大爺。
青衣笑了徐寧兩聲,突然又歎氣道:“你笑我是慫神,確實也不錯。當年魔神遍地走的那個年代,有能耐的魔神實在是多不勝數,幾乎每個有名有姓的都有著自己獨特的元素力量。”
“我雖然不堪,但是我孑身一人,既沒有屬地肯戀棧,又沒有子民需護佑,對上他們自保之力還是綽綽有餘的,為何一開戰我卻自耗神力躲藏了起來?”
徐寧喝著酒,沉思著不說話。
“我其實真正怕的,是祂啊!即使一起度過了悠久年月,可那家夥卻始終如一塊磐岩一樣,無論過了多少年,都和第一眼看到祂時,幾乎沒什麼兩樣。”
“所以直到現在,我都不敢和祂,甚至和過去的舊友相認。我怕……我怕我忍不住會問,當年曾一起喝過我的酒的那些人,最後都是死在了誰的手裡。”
青衣的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反正我言儘於此,至於以後你如何麵對帝君,都由你自己決定。”
說完之後,青衣便又重新回到了塵隱洞天裡去了。
徐寧歎了口氣,還能怎麼麵對?
身在璃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隻是多些謹慎罷了。
而且剛才帝君老大爺也放話了,讓我去把那柄劍取來。
如果發現真的是那柄劍的話,自己是不是假裝疏忽沒注意到,把它留在原地比較好?
懷著複雜的情緒,徐寧回到了群玉閣內。
凝光此刻正坐在書房裡,翻閱著近期各地呈上來的賬目。
“怎麼臉色這樣難看?禮送出去了,卻沒打聽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徐寧苦笑道:“我還不至於為白送出幾壇酒難過,消息是打聽到了,就是事情有些難辦。”
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凝光講了。
凝光詫異道:“怎麼就連這種事情,你都知道?”
徐寧苦笑道:“你就當我不小心從某個神隻口中聽來的吧,現在問題是,如果真的是那柄劍,我該不該將它取回來?”
凝光想了想道:“這柄劍涉及帝君的過去和一些不為人知的隱秘,能不取自然最好。可是祂既然說明了讓你取來,帝君這麼做一定有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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