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叔沒想到徐寧會主動提到千岩軍的事情。
輕撫著頜下的短須沉吟道:“我還是想讓你來接手我的位置,那邊牽扯的勢力有些多,在我這裡我倒是可以安排很多人幫助你。”
徐寧苦笑道:“天叔,你彆給我安排活兒了成麼?還軍方呢,就你這天樞星給知易不好麼?你看他現在也認錯了,在這裡跟著你不也挺好的?”
在一旁的知易聽到徐寧的話笑了笑,“我現在可是戴罪之身,你就彆再幫我拉仇恨了。”
徐寧見知易這個家夥竟然也能笑著自黑了,知道他已經走出了心結了,對他說道:“貝利爾最近也出來活動了,你若是有心請教她煉金術的知識,可以趁著工作結束的時候,去群玉閣提前約她下來。”
知易大喜,對著徐寧感激地拱了拱手。
聽到徐寧說知易想要學習煉金術,天叔沉吟了一下,不過最終還是什麼也沒問。
徐寧這邊又開始給天叔推薦起了夜蘭。
“夜蘭不錯吧,就那個好奇的天性,陰暗的性情,居安思危的本能,跟天樞之位簡直是不能再搭了。”
天叔聽著徐寧滿口胡謅,皺眉道:“你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評價。不得不說,夜蘭確實比你和知易都要更為適合這個位置。但是……”
天叔歎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但是我總是感覺在她的意識裡有一種瘋狂的自毀傾向,這一點很不穩妥,還是得再觀察觀察。”
徐寧有些無語地看著天叔,小心翼翼地說道:“或許那不是什麼自毀傾向呢,而是深度患者……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吧,我們還是說千岩軍。”
天叔將桌上的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皺了皺眉又放下了,看著對麵的徐寧抓著葫蘆是一口接一口的,心裡彆提多來氣了。
“你說的是前日那個一闊當班睡覺的事情吧,逢岩得知後狠狠教訓了他一頓,把他發到琉璃峰站崗去了。”
徐寧搖了搖頭,說道:“天叔,我不是想說這個,一兩個人偷懶無關璃月的大局。”
“幾年前初到璃月時,對千岩軍並沒有多少關注。但是這次回來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在璃月港執勤的千岩軍守備極其羸弱,體態癡肥,邋裡邋遢,養貓逗狗,神不守舍者隨處皆是。”
天叔沉默了片刻道:“璃月在帝君的護佑下,太平了幾百年了,軍隊有些懈怠也是正常,但是隻要需要他們時,我相信他們還是願意為了璃月拋灑熱血的。”
徐寧正色道:“這一點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但是唯獨拋灑熱血這件事我不認同,我更願意看到他們戰力無儔,所向披靡的樣子,拋灑熱血的應該是死在他們槍下的敵人。”
“我其實跟您說這個,是因為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
徐寧看著天叔的眼睛問道:“我們璃月的岩槍呢?為什麼我從來都沒見到任何一個千岩軍手中拿過?即使是駐守玉京台、月海亭這些關鍵位置的精銳守軍,我也沒見他們拿過。”
徐寧說的岩槍,全稱是“千岩長槍”。
正如蒙德人的西風傳承一般,西風騎士團傳承下來的“西風係列”的武器,成為蒙德軍力的主要配備。
在璃月也有兩道極為重要的傳承。
分彆是當年自發追隨岩王帝君作戰的千岩團留下的“千岩古劍”和“千岩長槍”。
當年璃月港建成之日,自發成軍的千岩團,以“岩軍”“璃月”為旗號,共進共退,絕不潰棄。
“璃月”旗下持千岩古劍者,以己為盾,守衛璃月一方平安。
“岩君”旗下執千岩長槍者,此身為矛,靖妖閒邪一往無前。
“當年的千人偕陣所向無敵的千岩槍陣,我們璃月還有麼?”
天叔將桌上的涼茶端起喝了一口,喉嚨微微有些發啞。
“這是帝君讓你問的?”
徐寧嘿然笑了。
“帝君大人怎麼會管這種小事?就是我自己想問的,您老要是不方便說的話,就當我閒著沒事找話說就行了。”
天叔歎了口氣,一把推開茶盞,點了點自己的桌麵。
徐寧在慧心要殺人的目光裡,掇摸出一個瓷碗,給天叔倒了一碗“千風”。
天叔慢慢喝了一口,歎道:“老祖輩留下的東西,怎麼敢丟?隻不過卻也沒有那麼重視了倒是真的。”
“那些長槍古劍都是借著蘊有帝君神力的基岩和石柱削磨而成,雖說鋒利無儔,但是卻也沉重異常,尋常軍士根本無法揮舞得動,即使在那個戰亂年代,也是挑選的極為精銳的軍士才能使用。”
“自從雲氏和寒氏兩門將鑄造兵器發揚光大之後,這兩種岩製武器便被封入庫房,沒再使用了。”
徐寧聽到這兩個姓氏便懂了。
岩槍和岩劍雖說強悍,但是卻是過於沉重,並不能適合普通的軍士和武者使用。
所以這兩門鍛造了“試作”和“黑岩”係列的兵器,取代了千岩團的傳承。
“這麼說,好兵器其實我們不缺對吧?都藏著呢,在黑岩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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