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在元素之力上的鍛煉,比起凝光和北鬥真是有些差了。
難怪鐘離當年看到自己洞天內的酒泉和風神之心,會說出“隻要自己肯在酒和風兩大元素上多下功夫,僅靠著他們就能立於世間頂端”這樣的話。
現在鐘離將岩神之心也給了自己,即便有著三大元素力傍身,但若是還不努力一些,隻怕以後就連振夫綱這事都要有些困難。
徐寧胡思亂想之間,已經借助北鬥之力穿過雷暴的各色船隻,都向著死兆星號靠攏過來。
每艘船的負責人都是從船倉裡走出,站在船首,按照璃月的禮節不住地向著北鬥致謝,並紛紛邀請北鬥及船員們到自己船上飲酒用餐。
北鬥一一笑著婉拒了。
“前麵不遠處就是離島了,做生意,快人一線,便是摩拉千萬,我就不耽誤各位老板賺錢了。當然,若是他日有閒在璃月相見,定要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北鬥威名在外,大多數行商都知道這位大姐頭的脾性,也不多廢話,紛紛說著感謝的話語告辭。
其實諸位大商心裡都清楚,北鬥終究還是璃月的北鬥。
北鬥肯幫自己等人的忙,一來南十字作為武裝船隊,做得就是護送商船的生意,能廣結善緣自然是樂意之至。
二來自己等人承蒙北鬥恩惠,無論是在哪裡行商,這份善意終究要回饋在璃月或者璃月人的身上。
這份情義在商隊和璃月之間來回傳遞,終有一日會凝結成更強的羈絆。
徐寧在一旁看著北鬥的風範,當年那個不更事的小蘿莉不知不覺間竟然已經成長到這種地步了,真是讓人頗有些感慨唏噓。
不過在眾多商船離去之後,死兆星號起航之前,徐寧卻看到不遠處竟然有一艘商船沒有離開,而且船上竟然隱隱傳出了騷亂之聲。
“有話好說,不要打臉!”
“我可以賠償,我什麼都會一些,要不我先給大家唱個小曲兒解解悶?”
“喂喂,神之眼也是能搶的?再動手我就發飆了啊!哎呦,好痛!徐……不是,北鬥大人救我!北鬥大人救救我啊!”
聽到那艘船上竟然有人在大聲喊著自己的名號,北鬥好奇地讓死兆星號向著那邊靠攏過去。
那艘船見死兆星號靠了過去,船舷上的船員立即將主事人請了過來。
一個腰身微躬、頭發花白的老者站出來,對著立在船舷上的北鬥行了一禮,苦笑道:“我是遠航之風的克雷門斯,這次是從蒙德運送一批酒水到離島去,誰料上船時疏於檢查,鬨出了笑話,驚動了北鬥船長,真是不好意思。”
徐寧在旁笑問道:“卻不知道是什麼笑話?”
克雷門斯瞥了一眼立於北鬥身側的徐寧,見是個不認識的年輕人,但是從他能站在北鬥身邊且能隨意開口,應當身份也是極為尊貴。
所以他還是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就在剛才借助北鬥大人的偉力穿過雷暴之後,我囑咐船員將準備卸往離島的貨物提前準備一下。”
“卻不料,竟然從儲酒的船倉中發現了一個偷渡客,並且這個偷渡客還將我們為稻妻城那邊的貴人們準備的,最優質的葡萄酒喝掉了大半,咳咳,得虧是風神護佑讓我抓到了他,不然再遲上半日,隻怕就點滴不剩了。”
這時遠航之風的船員們,也是從腳下的酒艙之中扭著一個掙紮著的小身板上了甲板。
正喝著酒的徐寧一看到那家夥“噗”地便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