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沒想到神裡綾人竟然會如此直接,向著自己這個璃月人請教稻妻的內政問題。
徐寧端著酒葫蘆的手頓了一頓,低聲笑道:“社奉行的大人,拿這種問題問我,不太合適吧。”
鎖國令的出現,把稻妻的國民和其他六國的國民生生割裂開來。
眼狩令的出現,把稻妻的普通人和擁有神之眼力量的人割裂開來。
珊瑚宮叛軍的出現,把整個國家的信仰和地域給割裂開來。
這三件事又彼此交錯在一起,可以說現在的稻妻說是風雨飄搖也不為過。
而這個時候,本該齊心協力幫助稻妻走出困境的三奉行,卻也出現了分歧。
勘定奉行和天領奉行,竟然完全不顧社奉行的反對,全力推動鎖國令和眼狩令的推行。
這也是為什麼神裡綾人說自己社奉行勢單力薄的緣故。
但是,這個既不像勘定奉行一樣掌著經濟大權,又不像天領奉行一樣有著軍事大權,僅僅是作為引領文化和祭典的社奉行,真的像神裡綾人說的那樣,勢單力薄麼?
神裡綾人聽到徐寧的問話,淺笑道:“應該是無妨的吧?”
“我雖然一直都在稻妻任職,從未去過璃月。但是您的名聲和事跡,可是早就借著海風傳到了稻妻各地。而且璃月和稻妻一樣,都是與神同行的國度,我十分在意您的意見呢。”
徐寧見神裡綾人執意要問,喝了一口酒笑道:“如果是我在你的位置上,隻怕十年前我就已經把繡著‘永恒’的布帶纏在那兩位家主的脖頸上了,不過有些事情什麼時候做都不算晚,你說呢?”
明明發問的是神裡綾人,但是他卻似乎對徐寧的回答毫不意外,輕笑了一聲道:“如果我也有徐寧大人的魄力就好了。不過這次徐寧大人跋涉千裡來稻妻,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徐寧攤手苦笑道:“還不是為了我認識的那個小兄弟!他要來這裡尋找妹妹的信息,順便瞻仰一下貴國雷神的尊容。可如今稻妻形勢略有些緊張,我這個當兄長的為他的安全考慮,隻能陪同者一起來了。”
徐寧說著,連自己都覺得為了空確實付出了不少。
當然,至於剛下船就把空丟在離島,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嗨這種事情,徐寧自然是想不起來的。
神裡綾人的目光在徐寧手中的酒葫蘆上停滯了一瞬,隨後便隻是隨意和徐寧談了些璃月和稻妻風土人情的不同。
待到酒足飯飽之後,神裡綾人命一位下人帶領徐寧前去準備好的客房休息。
徐寧也沒有推辭,道了謝之後,直接便隨著下人去了。
“綾人大人,那徐寧和妖狸走進屋子之後就消失了,隻留下那個酒葫蘆在房間中央,似乎是某種結界之術。”
神裡綾人擺擺手,“下去休息吧,隻需留意他的行蹤就行了,不許過分接近,若是引起客人的不滿就適得其反了。”
“究竟哪邊才是破局的契機,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徐寧還是不習慣在陌生的地方休息。
所以在進入客房之後,直接就帶著吉法師進入了塵隱空間。
溫迪再次倒在了酒泉旁邊,那副樣子讓徐寧深刻地理解了初見青衣時,她說的那句“在哪裡躺下,就在哪裡睡覺”。
當年這個慫神也是這樣經常睡在青石邊上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