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說完之後,對著身邊的傳送錨點一拍,整個人頓時消失不見。
周圍有很多士兵,儘管常年駐紮在九條陣屋,對於後山上這個傳送錨點司空見慣,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知道竟然還能這麼用。
見到空突然憑空出現又消失,許多士兵都不禁鼓噪起來。
九條政仁大聲喝止了眾人的喧嘩,轉頭對著徐寧問道:“你們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
徐寧笑著道:“看來反抗軍那邊應該是出了些什麼問題,我這個好兄弟想來偷偷給我報個信兒,但是卻被您和您這些士兵擺出的架勢給嚇跑了。”
九條政仁才不會相信一個膽敢直接闖入敵對軍營的人,會被寥寥數十個士兵就給嚇退。
但是自己既然無法抓到那個金發的旅行者,如果再不能從徐寧這裡得到任何信息,那麼或許就有可能貽誤戰機。
九條政仁不由把目光轉向了和徐寧關係還算融洽的九條裟羅。
“你現在是要去名椎灘那邊和他會麵吧?”
九條裟羅麵色倒是十分平靜,直接對著徐寧詢問道。
徐寧剛才向著空直接詢問位置,自然是知道此地不是談話的好地方,另行和他約定了會麵的位置。
“我這位小兄弟雖說憨實,容易被人利用,但是本質上還是一個很驕傲的人,能讓他不顧一切過來找我,隻怕那邊真的出現了某些不可控的狀況。如果得到能迅速終結這場戰事的信息,我會著人來傳達給您的。”
九條裟羅聽到徐寧的話,點點頭道:“我相信你會的。”
“讓開那個地方,讓他們過去。”
隨著九條裟羅一聲令下,圍在傳送錨點周圍的士兵們迅速打開了一個缺口,都是神情好奇地看著徐寧牽著北鬥的手走向那個奇怪的花苞一樣的遺跡處。
當二人再次從那裡消失之後,九條政仁揮揮手,接連安排了三個連隊將這裡圍困了起來。
若不是還期望著徐寧可能帶來的信息,隻怕九條政仁能把這個傳送錨點整個挖出來廢棄掉。
名椎灘附近有兩個傳送點。
徐寧在此地遊逛的時候,自然早就都開啟了。
空所說的“名椎灘西”已經是進入了八醞島的地盤,離無想刃狹間也不過數十步距離。
當徐寧和北鬥在這裡出現的時候,看到的是兩個煩躁不安的小家夥。
空滿臉不安地揪著手中血斛的花瓣,這種早已在稻妻絕種多年的花朵如今在戰場鮮血的澆灌中再次開放,嬌豔如血。
而派蒙則是不知道從哪裡撿來一根折斷了箭頭的長矢,惱怒地抽打著一截枯木出氣,嘴裡還不住地嚷嚷,“那個大酒鬼怎麼還不來?再等下去隻怕哲平就撐不住啦!”
徐寧聽到“哲平”的名字,頓時想到自己和空陣前比武時,那個站在派蒙身邊朝氣蓬勃的年輕人。
“哲平怎麼了?”
空和派蒙看到徐寧現身,立即驚喜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