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兩個小鬼頭不要做出這樣的表情啦,有我在這裡,怎麼可能讓她出事?”
禦輿千代一手提著長刀,一手攬著兒子,帶著眾人向著大社裡麵走去。
聽到狐齋宮沒有事情,徐寧一直提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隻要她還在,就一切都還不算晚……”
鳴神大社的主體依舊被一道圓形的結界保護著,禦輿千代走到結界邊上,幾乎毫不停步地便走了進去。
禦輿長正卻是“哎呦”一聲張開雙手貼在了結界上,由於被母親抱著肩膀,這一下真的差點把脖子給勒斷。
“齋宮,外麵那些個大家夥都被我乾掉了,開個門讓幾個小家夥進來啦。”
結界無聲無息地張開一個縫隙,徐寧三人閃身進來之後,又無聲無息地合上了。
徐寧進入結界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向鳴神大社後方的那棵神櫻樹。
神櫻樹枝乾茁壯,花葉繁茂,在懸崖邊上正燦爛地開著花。
徐寧也就是這時候才注意到現在的神櫻樹,它就如同普通的花樹一般分枝散葉,而並不像是後世的神櫻,一副狐狸的奇異姿態。
“是因為被狐狸一族照看,刻意被修成了那副模樣?這種沒好處的事情隻怕也就那隻樂子狐狸乾得出來。”
在心裡腹誹了一句還是小狐狸的八重,徐寧走到神櫻樹下,一頭白發的狐齋宮正背對著自己輕輕伸手撫摸著神櫻的樹乾。
“很神奇,不是嗎?”
狐齋宮輕輕地笑著說:“昨日我還卜算出那冥冥中的一線生機,隻有在你離開這裡以後,才會從你的身上顯現。”
“可是卻不過大半日時間,你卻又回轉到了這裡,而那一線生機,卻早已先你一步到達。”
徐寧抬起手喝了一口酒,點了點神櫻樹問道。
“你卜算出的就是這棵神櫻樹嗎?”
狐齋宮點頭微笑,“是啊,它明明一直都長在這裡,可是直到昨日,我竟然都沒想起來看它一眼,就像是白長了一雙眼睛似的。”
那自然是因為它昨日才被種下成長起來。
徐寧走到神櫻樹前,將手中的酒葫蘆一傾,倒了一些酒液在它的樹根處。
神櫻樹仿似貪婪一般吸收的涓滴不剩,隨即巨大的樹乾就像一個常年蜷著睡覺的人突然伸了一個懶腰,整棵樹不但向上突然拔高了一截,甚至巨大的根係都突破了腳下堅硬的山石,虯結著向下蜿蜒生長。
狐齋宮眼眸一亮,看向徐寧手中的酒葫蘆,又看了一眼精神煥發一般的神櫻樹,笑了。
徐寧正被狐齋宮臉上莫名的笑,笑的心慌,那邊和叫做阿響的女巫說過話的惟神晴之介和禦輿長正也走了過來。
“剛才那隻巨大魔物是從稻妻城的方向過來的麼?”
徐寧聽到晴之介的問話,微微搖頭接口道:“可不止一隻,十幾隻呢,還有上百隻巨狼一樣的王獸……”
惟神晴之介和禦輿長正臉色頓時一起黯然下來。
“難怪阿響傷心成那個樣子,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隻怕昆布丸已經喪身在了黑潮之中……”
徐寧看了一眼靠著石柱,默默抱著一柄長弓垂淚的那名巫女,知道晴之介說的是被稱為“霧切高嶺”的那位武人。
不過那位昆布丸,直到漆黑的穢毒從大地上消失之後,也都還沒有死。
無論是意誌力還是生命力,都堪稱無比強大。
但是徐寧暫時還擔心不到那位,眼前這幾位就足夠自己操心了。
“哼,稻妻都被這些黑潮禍害成這個樣子了,死的人摞成一座山隻怕都比影向山高了,還差一個小子嗎?影那個家夥直到現在還不知道和真在哪裡逍遙,若是等她回來,我一定要揍她一次出出氣。”
禦輿千代口中說著出氣的話,可是眉目間不經意間滾過的一道黑氣,卻是讓她的表情顯得分外陰冷。
徐寧看著她雙目中浸染的黯色,轉頭對著狐齋宮問道:“狐齋宮大人,不知道這神社中可有浴桶?”
惟神晴之介莫名其妙地看著徐寧苦笑道:“你是想去洗澡麼,都這種時候了……”
徐寧正色道:“隻是忽然想到璃月的一種秘法。”
惟神晴之介頓時不明覺厲,不敢再說了。
狐齋宮看了徐寧一眼,仿佛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似的,開口道:“偏房處就有,千代你帶徐寧去吧。”
禦輿千代伸展了下雙臂,歎道:“唉,說起浴桶,我倒是真的想洗澡了,等殺光了這些魔物,我一定要尋個溫泉泡上個三天三夜,過足了癮再出來,璃月的小家夥,跟我來吧!”
徐寧和禦輿千代一起走後,狐齋宮重新轉過了身將手貼在神櫻樹乾上,像是在感悟什麼。
站在原地呆呆看了一會兒狐齋宮背影的惟神晴之介,忽然想起剛才徐寧說的秘法,拿腳踢了一下坐在地上休息的禦輿長正。
“喂,想不想去看看徐寧又在施展什麼璃月仙法?”
“看了又怎麼樣,我們終歸也學不來,我還是好好練劍,爭取可以像母親大人一樣厲害就好。”禦輿長正有點興致懨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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