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麼名字?”
徐寧淡淡的聲音響起,聽在青年的耳中卻不亞於一聲驚雷。
伸手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青年低聲道:“汝英。”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汝英苦笑一聲,“南十字船隊陪著我們的時候,黃老板還沒說什麼。北鬥大人一走,他也就停這裡不走了。”
徐寧輕笑了一聲,“總算是還顧及了幾分情麵。”
“好了,這件事不怪你們,你也不必這麼驚慌,你先扶大黃回屋休息,然後……”
低聲給汝英交待了接下來的事項,徐寧便轉身出門,尋上了剛才登記信息的女孩兒,將一袋摩拉交到他的手上。
“不知道您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次日一早,現任旅館掌櫃的莎莉就敲開了那位黃巨賈的房門。
既收了徐寧的摩拉,又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滿懷興趣的女孩兒今早笑的那是分外的陽光燦爛,讓大黃都感到了幾分驚豔。
“這位客人,您的住宿天數已經到了。如果您還想繼續住宿的話,還請到前台續費呢!”
大黃揉了揉睡得有些酸疼的脖頸,毫不猶豫地點頭道:“麻煩您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續費。汝英,汝英……”
“如果客人叫的是住在隔壁的那位小哥哥,他昨天下午就已經結過賬和一群人離開了。”
莎莉饒有興致地期待著大黃接下來的表情,而大黃也並沒有讓她失望。
大黃在短暫地失神之後,以和往日踱步緩行完全不同的敏捷和速度衝了出去。
大橋對麵的塔吊周圍,堆積的貨物全部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輛裝滿了酒水的結實板車。
若不是架轅套著的是頭健壯無比的馱獸,大黃幾乎以為自己回到了當年在望舒客棧的時光。
“哎呀呀,當時那個小哥哥也問這附近有沒有賣馬的地方,可惜實在是沒有呐!”
大黃陡然暴怒起來,“他是個屁的小哥哥,他就是個可恥的叛徒!叛徒!和商會那些人一樣,背叛了我的信任,甚至卷走了所有財貨……所有的……”
莎莉看著大黃的樣子,有些擔心地後退一步,畢竟現在可是在塔吊的邊緣處,這個人一旦發瘋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誰也說不準。
但是大黃看著麵前的板車突然沉默了,臉上的猙獰也慢慢平複了下來。
“哼,竟然還特意給我留了一車酒,做的還不夠絕啊汝英!”
冷靜下來的大黃,轉身對著莎莉問道:“不知道掌櫃小姐能不能給我尋一根長繩子,若是需要摩拉,我願意以一壇酒抵用……”
莎莉連忙跑進屋裡取了一盤繩子出來,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道:“不要摩拉,隻要你不是準備拿繩子吊死在我客棧門口,要多長都給。”
大黃鬱悶地接過來,“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將車上大大小小的壇子重新擺置了一下,大黃手法熟練地用繩子一道道將壇口盤住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