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慈樹王”接著說道:“但是那個時候的我知道,單靠著我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將禁忌知識驅逐。”
“於是我創造了虛空裝置,統合須彌人的所有智慧,再貢獻出我所有的力量,禁忌知識幾乎全部從世界樹中被清除掉了……”
納西妲皺眉道:“幾乎?”
大慈樹王和納西妲一模樣的小臉兒上,露出一絲苦笑。
“是的,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順利,我的意識和世界樹相連相通,世界樹帶給我知識與智慧的同時,禁忌知識也一並汙染了我。”
“所以因為我的存在,禁忌知識也一直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即便我死去,和我相關的一切依舊會作為回憶與知識保存在世界樹中,那麼禁忌知識便永遠無法根除。”
“而作為管理世界樹的我,永遠也無法消除我自己,這是一種悖論。”
“所以我折下了世界樹上最純淨的枝杈,作為我的輪回轉世,並留下了線索……”
徐寧想到了那句話,“世界……遺忘我?”
大慈樹王看了一眼徐寧,眼中露出一絲微笑,“是‘讓世界徹底遺忘我’。”
納西妲頓時便醒悟過來大慈樹王的意思,“不行,這樣不對,我不能這麼做……”
“將我從世界樹中抹去,就等於我從來都沒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一樣,這偏偏就是拯救世界樹的唯一方法。”
徐寧聽到大慈樹王的這句話,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曾向帝君大人詢問生死事時,帝君大人對自己說的話。
祂說等自己見過真正的死亡之後,自然就會明白一切。
“原來這就是真正的死亡,在失去了一切之後,被世界遺忘,就像是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那麼是不是反過來也可以,隻要我能永遠地記住我想記住的人,那麼她們也就永遠不會死去。
記錄與見證……
記錄與見證……
帝君是這個意思嗎?
納西妲垂淚道:“真的……沒有彆的辦法了嗎?這太殘酷了,我不想忘記你,須彌的人們也都那麼地愛戴你……”
大慈樹王搖頭道:“你可是智慧之神啊,布耶爾,你應該知道的,除此之外沒有彆的辦法了。”
徐寧看著納西妲的背影,突然想起一個可能性。
“咳咳,對不起在這種極其悲傷的氛圍裡打斷你們說話,我隻是在想,是不是真的還有什麼辦法呢?”
兩個小蘿莉一起轉身看著徐寧,相同的一對淚眼讓徐寧憐意大生。
“咳,內個,雖然在兩位智慧之神的麵前賣弄這種小聰明,顯得我實在是有些班門弄斧了……哦,這是我們璃月的成語,就是……這個不解釋也罷,我的意思是這棵世界樹長得挺茂盛的,能不能再折一支世界樹的枝杈?”
納西妲聽到徐寧的話頓時一驚,“你是想……?”
徐寧點頭,“既然她當年能借由一根枝杈造出能承載所有智慧與權柄的你,那麼現在你借由一根枝杈讓祂的意識寄存於其上……”
大慈樹王微笑道:“這是沒有意義的,我的意識和禁忌知識根本無法分離,即使寄存於新枝之上,禁忌知識依舊存在。”
徐寧攤開手道:“試試應該也無妨吧。您將意識賦予白枝之上,我將您種在我的塵隱洞天之內,隻要你徹底斷絕了和世界樹的聯係,並且本體永不出現在這個世界之上,應該就不會有禁忌知識再度傳播出來,畢竟我那葫蘆裡也藏了好多不能現世的東西,到現在也沒出什麼亂子。”
“如果真的成了,納西妲再把世界樹裡的信息一刪,兩全其美不是嗎?”
徐寧這番話說完,納西妲和大慈樹王都是對視了一眼。
納西妲點頭道:“我覺得可以一試。”
大慈樹王微笑道:“行啊,無非就是多刪除一次罷了,你去取吧,隨意哪個枝杈都可,畢竟我是被汙染之身,無論多麼純淨的枝杈在我的意念托生之後也都會被汙染的。”
即便大慈樹王這麼說,納西妲依舊在枝杈中仔細尋了一支長勢最好、生命力最為充盈的枝杈。
大慈樹王無奈地搖搖頭,在納西妲的催促下將自己的意念灌注於其中。
納西妲揮手將徐寧喊到身前,將手中散發著蒙蒙青光的白枝交到他手中。
“現在它和世界樹的聯係還在,所以即使被折下,也能依舊保持著蔥蘢不會枯敗。”
徐寧點頭道:“就是說隻要一斬斷了它和世界樹的聯係,我就必須在它枯敗之前種下。”
“你真的很聰明,那麼我要開始了。”
納西妲誇了徐寧一句,便閉上了眼。
然後徐寧覺得自己手中的白枝微微一黯,心知納西妲已經斷了它與世界樹的聯係,半點不敢停留,直接帶著它閃身進入塵隱洞天之中。
三個泉水都已經神之心有主,徐寧帶著這根白枝直接便跑向了一個沒有沾染屬性的酒泉。
正是上次在提納裡家用來兌著月蓮喝的“瑤光”那裡。
將手中白枝先在酒液中浸泡了一下,然後將它扡插在緊鄰酒泉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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