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團老大幾乎是一口氣就說了一長串的事物,幾乎讓派蒙以為他是來這裡表演貫口來了。
連徐寧都忍不住有些詫異了,“這須彌竟然有這麼多像酒葫蘆的東西嗎?”
旅團老大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有說葫蘆了嗎?你為什麼一下能猜出來?你到底是誰?”
看著這個家夥似乎想要去摸腰間的彎刀,徐寧歎了口氣,“本來還想著循序漸進的,不過看樣子還是行不通,接下來就是衝擊療法的範疇了。”
徐寧說著讓人一聽就不明覺厲的專業名詞,震得皮特和派蒙都是崇拜值迅速上升。
伸手將塵隱葫蘆從桌下拿出來,又一把扯下來了臉上的黑巾,徐寧對著麵前鍍金旅團的兄弟們笑道:“好久不見啊,哥兒幾個,還乾著沒本錢的營生呢?”
旅團老大和他的兄弟們看著桌麵上放著的那個銅葫蘆,隻覺得全身突然再次爆起那種深入骨髓的痛楚,忍不住都是全身猛抖了一下。
“你看他們抖成這個樣子,還能做得了什麼營生!”
旅團老大將自己微微有點抖的手藏到了桌下,“我前些日子還想過接個黑活兒,可是兄弟們都是怕的要死,不,應該說他們不怕死,他們怕你,怕你突然從哪裡衝出來開始敲……”
“以前我們確實不對,但現在我們想做個好人。我就想當麵問你一句話,我們有這個機會嗎?”
徐寧笑道:“當然有。歡迎來到好人的世界,你看我們甚至還能做朋友呢。”
“我們不可能成為朋友,而且你根本就不是好人世界的一員。”
旅團老大留下一句話,喊上自己的小弟仰首挺胸的走了。
“果然不愧是解夢大師!你剛到這裡就把最難解決的兩個難題給解決了。”
皮特激動地對著徐寧恭維道:“接下來也請你對其他人的夢境做一些評點吧。”
徐寧轉頭對著空和派蒙問道:“我說你們千裡迢迢地拉我過來,不會就是讓我替你們坐在這裡打白工的吧?你們說的那些奇怪的現象呢?”
空低聲道:“就是你麵前的這個埃勒曼。”
徐寧回過頭,看著一個老實巴交的漢子坐在了自己的麵前。
從衣著上看得出,這個叫做埃勒曼的男人並不富裕,而且從他麵相上帶著的憂愁神色上來看,隻怕最近他過的也不太如意。
“換人了麼?也無妨,我就是想問問,我最近的夢境會持續多長時間?它還會一直這麼持續下去嗎?”
徐寧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空已經快速把埃勒曼的夢境給徐寧描述了一番。
“也就是說,你已經連續許多日都在夢裡夢見你去世的妻子,而且每次的夢境都能接續住?”
埃勒曼點頭道:“是的,雖然很多時候都是我在給她講述我們女兒海達最近的成長,但是她也會回應我,和我一起回憶在一起的日子,我……我覺得這樣挺好,這種夢境和感覺無論多久我都願意。”
徐寧眉頭一皺,“你知道夢境總是會醒來的吧,而且你剛才也說了自己還有個女兒的吧,你沉溺於夢境中和妻子在一起,又置你的女兒於何地呢?”
埃勒曼被徐寧質問的有些惶恐,“我還是會照顧女兒的,這點我不會忘記,而且有時候她也會和我一起去到夢境裡見媽媽,我們一起玩耍,就是每天醒來的時候有些特彆折磨人了,這讓我恨不得趕快回到夢境中去……”
徐寧伸手止住埃勒曼的敘述,“你這個情況有點不樂觀了啊,你確定女兒是和你們在一起的,即使在夢境中?”
埃勒曼疑惑地問道:“這個需要我來確定一下嗎?”
徐寧喝了一口酒,“自然,如果你入夢的時候,女兒沒跟你一起進去,你沉睡入夢,她卻還在外麵,那有多危險。而如果她是和你一起入的夢,那事情就更大條了。”
“據我所知,虛空已經被關閉,現在誰也不能再利用這個技術把大家帶入夢中了。如果真的還有人在夢境中幫助你們完成心願,那麼他一定是彆有用心,這種情況更危險一些。”
埃勒曼苦笑一聲,“我們隻是想和心愛的人多在一起哪怕一天,這樣的願望又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呢。”
徐寧沉默,隻能勸了一句“不要沉溺太深”,而後便和皮特說自己有些累了,要休息一會兒。
讓派蒙在那裡頂上一會兒,徐寧帶著空走到一邊,問道:“像埃勒曼這樣的人有很多嗎?”
空點頭道:“數量不少,而且我們現在害怕的是,這種影響會逐漸擴散到其他人的身上,到那個時候再想挽回隻怕就有些來不及了。”
徐寧自然是讚同,“我們璃月有句老話叫做‘事出反常必有妖’,這次的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後搗鬼,我覺得隻怕還是教令院上次那些實驗的餘波。”
“璃月的諺語總是表達的清晰而精準,夢境是十分脆弱而荒誕的,像他們這種極其穩定的夢境十分不尋常,而且更不會無緣無故地突然大麵積出現。”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