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其實一直都認為塵隱葫蘆,是這提瓦特最安全的地方。
除了青衣之外,沒有自己的允許,誰也無法進入其中,傷害到這裡的任何人。
而且已經無數次的證明,塵隱葫蘆極其堅固,雖刀劍加諸其上卻不能傷其分毫。
但是現在卻有個陌生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這裡響起,是哪位大能偷偷潛入其中了,還是這裡麵住著的熟人們的惡作劇?
徐寧一下子也分辨不出這句話的來處,隻能誘使它多說兩句話為了。
“感覺,你現在很有些迷茫呢?”
徐寧躺在那裡眼也不眨地回答道:“迷茫,特彆迷茫!自從我在璃月賺了第一桶金之後,我的摩拉就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導致我現在要什麼都能輕易得到,做什麼都沒了激情,我感覺這些摩拉把我給抽空了,隻給我留下了一副……英俊的皮囊。”
半晌無聲。
徐寧坐了起來,輕聲呼喚道:“內個誰?你還在嗎?怎麼不說話?”
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還在。隻是一時忘了我來這裡做什麼了。”
徐寧嗬嗬笑了起來,起身跳下床,從窗邊的酒架上拿起一小壇酒,開封後倒出一碗,端著坐在窗台上向下望去。
“怪我,我不該和你開玩笑的。隻是剛才在拿著那團記錄的時候,我突然在想,或許人不應該往後看。”
“哦?為什麼?”那個陌生的聲音略帶著些好奇地問。
“或許是怕看到自己不堪的曾經,也或許是怕看到自己背離曾經的初心,甚至怕看到一個完全不同於現在的自己,而忘記自己其實是誰……”
那個陌生的聲音似乎覺得徐寧的這個答案有些可笑,聲音裡都微微帶上了笑意。
“可是你每句話裡帶著的‘自己’,不是都很清楚地明白,不管變成了什麼樣子,最終不還都是你自己嗎?這有什麼害怕和逃避的,勇敢接受就行了啊。”
徐寧喝了一口酒,搖搖頭,“喂,隨隨便便接受一個與自己不同的東西,哪怕就是我自己本身,我也會感到排斥的吧。就像那個散兵,說是要改變過去的自己,可是照理說他又刪不掉自己的存在,最後就算把自己抹成一張白紙,估計少不得還是會存在下來吧,讓他再次回顧自己的曾經,我不相信他會輕鬆地接受那個壞蛋自己。”
“那倒不一定哦,過去的曆史雖然很難改變,但是人心卻可以輕易被改變,或許在以後,你和他都會變成自己都不認識的樣子,但是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畢竟那才是最真實的你們自己。”
徐寧搖搖頭,“以後的事,誰說得準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已經將一小壇酒喝完了,說話間的功夫徐寧站在窗邊,其實已經把下麵的所有的人和非人都審視了一遍了。
但是始終沒能找出是誰在和自己惡作劇。
申鶴在打坐,當然就算她不在打坐也會被排除在外的,申鶴沒有開玩笑的細胞存在。
小青鳥真君似乎在練習“眼鏡蛇機動”的飛行動作,看得出快要閒出毛病來了。
青衣不知道從哪裡又搬出一摞書在看,好像是關於“城市布局”和“街道美學”相關的,若在前世,徐寧覺得自己可能會懷疑她想考研,但在這裡,真心有些莫名其妙。
狗狗們就不說了,排成一排在睡覺,整整齊齊的隊伍裡麵加塞了一隻狸貓,看起來很是有些違和。
那麼最值得懷疑的家夥,那就是……
徐寧隨手將喝完的酒壇丟了下去,順口問道:“對了,聊了這麼久,我都還沒請教您的名字呢,實在是太沒禮貌了,請問您怎麼稱呼呐?”
“砰”地一聲,草叢裡某個喝醉酒呼呼大睡的家夥一下被砸得弓著腰翻滾了起來。
“徐寧,你大爺的肯定故意的是不是?我最近可沒惹你……”
那個陌生的聲音無奈地道:“你不用驗證了,我不是你們這裡的某個人或者神……不過,砸得好!我想這樣乾很久了。”
“好了,我要走了,來這裡也不過就是為了確認一些東西,以後有機會的話,我們會見麵的。”
那個陌生的聲音說了這句話後,再沒了任何聲息。
徐寧小聲罵了兩句,聽了聽確實沒什麼反應,看樣子確實是走了,這才衝下樓去,拎著青衣一頓火力全開,並命她全力把洞天掃描幾遍,不能給不明物體可乘之機。
青衣一臉懵地站在洞天中央,動用心念掃描著整個空間,不明白徐寧抽什麼瘋。
徐寧則是看著捂著肚子“欸嘿欸嘿”地爬向千風酒泉的摸魚之神,心道:“從剛才那個聲音的話裡,感覺她是認識溫迪的。”
徐寧和大慈樹王寄身的小樹溝通了一下,“不是大慈樹王、岩王爺、溫迪和影,還有我搶了冰神不少東西,她就更不可能這麼溫柔地和我聊天了。那還會有誰?”
徐寧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通,隻能放下心事,轉身進了臥室。
最後徐寧還是沒有決定打開手中的小金球,將它放在了北鬥這間臥室的櫃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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