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著一盞茶的功夫,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終於舍得給文鴛一個眼神。
“辛苦愛妃……”
皇上正準備說些什麼朕朝務忙忽視愛妃的話語,卻沒想看到文鴛見自顧自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眼珠子不停的轉向養心殿昂貴的擺件,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皇上無奈說道:“擦擦口水吧,朕養心殿的東西不可能給你的。”
文鴛下意識的摸了摸嘴角,發現皇上捉弄她。不服氣的嘟著嘴,小聲說:“小氣。”
想到今天來的目的,文鴛立馬跑到皇上身邊,興致勃勃的低聲,“皇上知道嬪妾昨日遇到誰了。”
看著故做神秘的文鴛,皇上來了興致,也配合著,用一種幼兒園老師哄小朋友的夾子音。
“哦~,鴛兒遇到誰了,可不可以告訴朕。”
文鴛嘴角又上揚,“嬪妾遇到年答應了。”
皇上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世蘭……”他曾經真心喜歡也是最為虧欠的女子。
文鴛裝作沒有看到他的失落,“說來也巧,嬪妾坐著皇上禦賜的步攆就碰到了年答應。”
“嬪妾看年答應似乎不想往日謠傳那般囂張跋扈,到有幾分江南女子的柔和憂思。”
皇上歎了口氣,“如今物是人非,世蘭已非昨日之世蘭。”
文鴛偷偷翻了個白眼,把人利用得心灰意冷,還怪人不似從前。
不過就在剛剛她又有了新的想法,皇後和莞嬪不是想要年世蘭的命嗎?她偏偏要留著讓她們相鬥,自己坐收漁利。
“年羹堯十惡不赦,年答應雖然是年羹堯的妹妹,但是對年羹堯之事恐怕也插不上手。年答應照看溫宜有功,皇上看著孩子的麵子上已經重輕處理了,想來年答應已經懊悔曾經做過的事。”
皇上盯著文鴛幾秒,見對方還是心思純淨的樣子,“世蘭做過太多的錯事,朕就算不想追究也有心無力。”
勾結外臣,陷害嬪妃,年世蘭已經觸碰底線了。
“嬪妾也不是很清楚年答應的事,但是似乎溫宜公主這幾日哭鬨太多次,嬪妾擔心公主是想念年答應了。”文鴛一臉擔憂說道。
“溫宜不是由襄嬪照顧嗎?怎麼會哭鬨不停,宮中奴才也不勸著點公主。”皇上生氣說道。
“皇上息怒,先喝口嬪妾帶來的參湯。”將湯遞在皇上麵前,文鴛才開口道:“襄嬪姐姐近日愛在宮中四處遊走,一時疏忽也情有可原。”
皇上冷哼一聲,“正看她是失了心。”
年家剛剛倒台,世蘭深陷輿論。曹默琴沒有相互扶持,反而立馬跳出來咬昔日恩主的脖子。此人心狠手辣,不忠不義,實在不能久留。
文鴛笑了笑,“這宮中誰不知道襄嬪姐姐最疼愛溫宜不過,皇上若是這麼說,姐姐知道了,可得傷心了。”
皇上默不作聲,一勺一勺的喝著參湯。
良久之後,皇上喚道:“蘇培盛。”
蘇培盛立馬從外麵走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傳朕旨意,晉封年答應為年嬪,祺貴人為祺嬪,居儲秀宮正殿。”
蘇培盛愣住了,什麼玩意兒?難到皇上赦免年答應了。
“臣妾多謝皇上,日後一定用心伺候皇上,不負聖恩。”文鴛立馬蹲下行禮,沒想到此行還有意外之喜。
皇上笑道:“起來吧,你也算侍奉朕有功。”
文鴛起身,眼含秋波,深情款款的看著皇上。
而蘇培盛趁皇上沒有發現自己走神,連忙問道:“皇上,年答應的封嬪大典……”
“年答應就算了,祺嬪一月後行冊封。”皇上思索片刻後回答。
蘇培盛領旨退下。
後宮言聞著都十分驚慌,皇上想要赦免年氏。
“皇上糊塗啊!”皇後滿臉怒色,一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強忍痛苦說道。
“娘娘息怒。”剪秋跪在地上俯身說道:“端妃和莞嬪比咱更著急,再有甚者,襄嬪昔日告發年氏,兩人早已結仇。她可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年氏東山再起。”
“起來吧。”皇後仔細一想,確實是這樣。剪秋立馬起來,走在皇後身後為她緩解頭疼。
“吩咐底下的人,先按兵不動。調查清楚事情起因,必要時候可以添把火。”皇後皺著眉頭說道。
這邊廂,文鴛得了好處,自是歡喜回了自己的宮殿。
她深知皇後等人不會善罷甘休,便差人悄悄給年嬪送了信,暗示她小心應對。
反正都已經給年嬪施恩了,那自然要讓對方知曉自己現在所獲得的到底是誰帶來的。
年嬪收到信後,心中冷笑,她雖落魄但也不是任人拿捏之人。她明白文鴛此舉並非全然好心,隻是想要利用她罷了。不過現在她就是困籠之獸,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襄嬪得知年嬪晉封之事,氣得在屋內摔碎了茶杯。她本以為年氏再無翻身之日,哪曾想被文鴛橫插一腳。
昔日仰仗彆人鼻息討生活的屈辱猶如隔日。現在好不容易成了一宮主位,能夠親自撫養溫宜,她不想再失去現在所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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