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起沒想到,踏燕氏居然是將鑄天氏修習而出的邪氣融在一起,從而誕生出另一道更加濃厚的邪氣。
他能感覺得出,僅僅是這一道邪氣,便比之前所修的邪氣要強橫,若是融入鑄天氏的皆是這種邪氣,那他的身體強度至少會再上升一倍。
雖然自己已將鑄天氏修到了圓滿,周身也已有千道邪氣,但是這以十換一的比例,依舊不夠消耗。
想著,他的體內,同時運轉起鑄天氏的法門。
兩種武技,一同修煉。
一個是生產,另一個則是消耗,準確的說後者更像是凝練,將原本普通的邪氣,抽出十道,從而凝練成威勢更加洶湧的魔氣。
時間慢慢地過去,鑄天氏的邪氣逐漸減少,而踏燕氏的邪氣則慢慢增多。
在他的周圍,已有百道重新凝聚的邪氣,而原本的普通邪氣已是消耗一空。
餘起的雙眼陡然睜開,身體爆射而起,“踏燕氏。”
右腳淩空一踏,周圍的邪氣頓時飄出數十股,化成了一隻全身皆是灰色的燕子抵在了他邁出的腳底之下。
雖是在空中,但是餘起卻感覺到自己的右腿像是踏在了厚實的地麵上。
借力一蹬,身體爆射而出,腳下的燕子也頓時消散,重新化為了道道邪氣。
在他快要力竭之時,腳步再次淩空朝前一邁,燕子再次彙聚於他的腳上。
現在的他,可以說像是禦空行走一般,由邪氣彙成的燕子就猶如一架立於空中的階梯,每當他的腳步一踏出,邪氣便會彙聚成燕子凝於腳底之處,任由他漫步而行。
“這是禦空而行!”穆青楠看著演武場上空中踏步行走的餘起,雙眼之中流露出絲絲震撼。
身法武技種類繁多,就算是最頂級的身法,他也從未聽說過有這種存在。
雖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也能夠做到在空中疾馳一段時間,但終究會有力竭之時,最後也會落到地麵之上。
而餘起,也會力竭,但是那由邪氣凝聚而成的燕子卻可以讓他在空中借力,從而達成更長的一段禦空。
就在這時,餘起突然從空中掉落了下去,穆文風麵色一變,身體從閣樓之中飛出,接住了身體還未碰到地麵的餘起,帶著他落到了地麵上。
餘起的眉目緊緊皺著,丹田之中不斷傳出一股足以令心臟驟停的劇痛,他的手掌緊緊的扣住,麵龐更是已經毫無血色,一滴滴汗珠不斷流淌而下。
穆青楠連忙跑了過來,看著餘起的神色,焦急地說道:“爹,快看看大哥。”
穆文風看著懷中痛苦的餘起,將他放到了一旁的石椅上,手中運起一股內力彙入餘起的體內,欲要查探他的情況。
卻不曾想自身的內力剛進入餘起的經脈之時,一股劇烈的抵抗傳出,他的內力竟被震出了餘起的體外。
“這小子究竟修煉何種霸道的武技,竟連我的內力都無法進入其中。”穆文風看著麵部發白的餘起,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這股劇痛來得快,去得也快,
餘起喘了幾口氣,睜開疲憊的雙眼看向了滿臉焦急的穆文風父子,“穆伯伯,青楠。”
看到餘起好轉了不少,穆文風連忙問道:“餘起,你沒事吧?”
餘起露出了一抹微笑,“放心吧,穆伯伯,我沒事,一會就會恢複了。”
劇痛過後,蒼白的麵龐也慢慢紅潤了起來,穆文風父子這才放下心來。
踏燕氏,一天最多隻能凝聚出十隻燕子。
而餘起處於禦空的興奮之中,竟是忘了自己不能使出全力,運用了踏燕氏的極限,故此才引發了剛才的劇痛。
“看來此技,隻能遇到特殊情況時再使用了。”餘起的心中不禁苦笑,這也是《七氏魔種》融合了輕雨劍之後所誕生的弊端。
穆文風看著已經好轉的餘起,說道,“餘起,我不知道你所修的是何種霸道的武技,竟是連我的內力都被阻擋在外,《輕雨劍》呢?你有沒有修煉?”
“我想此武技應該十分強橫,但是卻有一定的弊端,你今後還是少用些,好好修習《輕雨劍》,才是正統。”穆文風像是在勸說著餘起,很顯然,他認為餘起是急於複仇,放棄了《輕雨劍》而修煉一種極為霸道而又強橫的武技。
儘管《七氏魔種》看著不像魔道,但穆文風還是察覺到了有魔氣的湧動。
他擔心餘起會因此被那道詭異武技所侵襲,從而喪失了神智,一旦被魔所控,那他就會徹底成為一個隻為殺戮的魔頭。
餘起自然知道穆文風話語種的意思,因為之前,他在殺了石明峰之後,心裡便升出了一股嗜殺之感。
不過餘起有分寸,畢竟當初他並沒有失去意識,隻是在殺人之時,會生出嗜殺之意,他能夠控製,“穆伯伯,放心吧,雖然我修習了另一種武技,但是輕雨劍我一樣不會落下。”
“餘起,你怎麼就不懂呢,餘家作為一個正道世家,《輕雨劍》更是你們的祖傳劍法,可你現在卻拋掉先祖所傳下的武技,去修煉另一種魔道武技,你怎麼對得起餘家的先烈。”穆文風看著餘起,眼裡竟是有了些許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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