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八的很多人聽到對麵那個農民樣家夥的話,心裡是不安的,紅八這幾年打砸槍培養起來的氣勢有所下降。
王建國發怒了,直接舉起手中的長槍,對準來人腳前就是一槍。
對方終於停下了。
“你們帶部隊拿槍,想做什麼?說清楚點,說不清楚,我們會直接上報軍區,無非多了一股山匪。”
王建國能確定對方已經了解他們紅八司令部的身份了,這個前麵已經露了底,但不確定對方是否知道他們的目的。
如果不知道,就不會提前設置路障,做好準備,如果知道,他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所以一時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了想說:“我們是是去支援兄弟部隊的,隻是路過這兒,麻煩讓讓。”
‘兄弟部隊’一詞,當然不是指另一支軍隊,在現時的環境下是指另一支戰隊。
“紅八是北都來的吧,怎麼不遠千裡到西江來搞事,還‘兄弟部隊’,那支啊,亮亮號,我給你們帶路,西江的隊伍我都熟,各位,走吧,跟著我,就往前麵的山口走。”
在王建國他們看來,前麵的山口就是個伏擊圈,這是連掩飾也沒有就讓他們進圈繳械。
在隊伍中間被保護起來的路長軍火了,看王建國還在那準備掰扯,直接走上前去,不過沒敢到最前麵,藏身在幾個隊員後麵沉聲說:
“建國,彆廢話了,讓他們的人出來,不出來直接衝,他們人應該不多。”
王建國其實不願意硬來,但路長軍發話了,這公子哥能力先不說,手段可夠狠。
所以他直接對對麵強硬起來,威脅對方把人都叫出來,繳械投降,不然,紅八就要開始強攻了。
對麵的張三才點點頭:“行,諸位的態度我們明白了,各自珍重吧。”
說罷,也不回頭,倒退著往山坳去。
路長軍不高興了,一個鄉下土農民,看不起誰呢,他也是猖狂慣的,手一揮,下令開槍。
說實話,七十年代中期,他們這種戰鬥派,尤其是北都來的,打殺一個千裡之外的人,事後一走了之,還真不是什麼大事。
隊伍頭前幾人,舉槍就打,目標也不完全奔著射殺人去的,當然也沒刻意避開,這些人這幾年乾的打砸搶的事真不少,不拿人命當回事的心態也是有的。
張三才一看對麵來真的,甚至腳前都有子彈落點冒起了煙塵,一下就蹦了起來,也不見動作有多快,左一竄右一跳的,彆彆扭扭如跳大神一般的姿勢,居然神奇的毫發無損,起起落落隱到山腳後去了。
路長軍這下火就竄上來了,這兩年有誰能在他麵前用這種搞笑的方式全身而退了?
他招呼王建國過來,兩人商量著如何衝過去。
直接衝擊肯定是不行的,這是一個尚武的時代,戰爭過去沒二十年,就是戰鬥派,也是拿上槍經過幾次實戰的,所有人都知道,直衝就是主動往口袋裡鑽。
兩人定下的策略是,從兩邊稻田裡突進,避開正麵穀道。
隻不過紅八的戰士才下到稻田,沾上泥巴,百米外山坡上樹林掩隱處就有槍聲響起。
幾聲清脆的槍響後,有三個人應聲倒下,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士,被擊倒的戰士在泥水裡哀嚎,聲音響得讓遠山處傳來陣陣回音。對麵卻連人影都沒看到一個。
所有人馬上伏腰。
路長軍畢竟也做了幾年的司令,馬上感覺到隊伍的士氣下降。
他氣得不行,想當年,隊伍剛拉起來的時候,整個紅八上下士氣如虹,敢打敢衝,很多戰友在與其他戰鬥派的戰鬥中犧牲也在所不惜,這才幾年,自己帶著他們闖出了一片天地,整天吃香喝辣,個個倒成了孬種。
路長軍發狠地朝天開了一槍,厲聲道:“全員上,建國,有不前者,後退者,軍法從事。”
紅八的戰士沒辦法,彎著腰,磨蹭著往前。
對麵又是幾聲槍響,剛落下的鳥雀再次如黑雲般升起。
約有七八名戰士倒地,幾乎都傷在腿上。
嚇得路長軍身邊的齊昕一激靈去抱他的胳膊,路長軍自己也害怕,一低身,齊昕抱了個空,身體難以維持平衡,最後撈了一把,帶動路長軍一起在泥水裡滾成一團。
這時除了緊張到看不清形勢的,有點戰場感的人都意識他們遇到硬茬了,對麵有多少人不知道,但他們有地利,槍法如神,就這兩點紅八想突破前麵的隘口很難。
路長軍邊上一個和其他人一樣穿著綠軍裝的人一把拎起兩人給扶直嘍。
這人就是灰狗,從北都南下以來他一直混在紅八司令部中,為的是能第一時間接觸到天師道的傳承。
灰狗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在路長軍耳邊說:“一會兒讓你的人往山上多放槍,我直接搶上去,摛賊先摛王,搞定領頭的是關鍵。”
路長軍知道灰狗是個功夫高手,但不覺得灰狗能在密集的槍子下衝過去,他還想收灰狗為己用呢,所以很果斷對他的說不行,不能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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