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念輕歎一聲,把她手裡的鎖鏈拿下,放到了一旁冷祈的大刀上。
突然增重,冷祈不由得眉間一緊。
一人歡喜一人愁,顏漫眸光閃著碎芒,以為自己解放了,高念卻讓她站好。
轉身從旁邊的武器中選了一套分量更重的雙錘讓她舉著,拍了拍她的肩膀:“胳膊腿兒太細,多練練!”
顏漫無語凝噎。
高念看出許肆對顏漫這個新人比較賞識,有要提拔的意思。
作為左膀右臂,提前對她的身份調查了一番,竟然發現她的戶籍文書是偽造的,而關於她這個人的真實身份,他一個將軍府的人竟然查不到。
仿佛憑空出來的一樣。
要麼她是一個沒有身份的黑戶,要麼就是一個隱藏的極好的細作。
他將此事稟明了許肆,許肆隻說再觀察觀察。
轉眼來將軍府已經有小半個月了,但手鐲的進度依舊是停滯不前。
關於金玉鳳尾雕花鐲的資料,隻有一份模糊的樣式圖紙,至於它藏在哪兒一概沒有透露。
將軍府很大,不算密道暗門房屋少說有上百個,加上戒備森嚴,無疑給顏漫的任務帶來不少難度。
顏漫好奇攬月閣裡能打開的秘寶究竟是什麼,然而這些人一個嘴比一個嘴硬,沒有人肯透露,於是她想親自去看看的寶物究竟是不是玉鐲。
今晚輪到白昭帶頭執勤,臨出屋時見到顏漫臉色蒼白,捂著肚子坐掛在床邊,一副虛弱的樣子。
白昭問她咋了。
顏漫說自己不小心吃了加了花生的糕餅,她花生過敏,吃了就會拉肚子。
白昭打開桌子上油紙袋子裡的糕餅一看,“真是可惜。”
顏漫上床窩進被中,虛弱地說,“如果你想吃的話就拿走吧。”
白昭向來嘴饞,又愛吃甜食,朗聲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抱著油紙袋,哼著小曲出了屋子。
人走後,顏漫從床上重新坐起,眼底帶著淺淺笑意。
半夜,白昭揉著肚子臭烘烘地從茅房裡出來。
手下打趣:“白大人,這是第幾回了?”
白昭沒心情開玩笑,躬著身子彎腰扶著石欄,“不知道吃了什麼,可真是拉死我了。”
想到那包糕餅和同樣拉肚子的顏漫,眉頭一緊,懊惱地搖了搖頭。
“又來感覺了,你們幾個在這兒好好守著!”,白昭交代一句,便速速離開。
幾個手下低頭掩笑,被他這副狼狽樣子給看樂了。
此時,一個人影躲在拐角後,眼看著白昭離開。
一個石子丟出,院中守候的侍衛聽到聲響警惕地循聲而去。
顏漫小心躲避布置的細繩機關,快速移步到窗下,掀開窗戶一角,輕巧地翻窗而入。
她的輕功很好,即便是鋪了細沙的地麵,腳步發出的聲音也微乎其微,肉耳很難聽到。
徑直上了放了不少珍品的二層,既是能打開天安門的寶物,那它的放置一定有講究。
翻身爬到頂梁之上,發現二層的陳設像個八卦圖,正中心的位置恰巧是空的。
顏漫走到這邊一瞧,這裡正對著鏤空的房頂,站在此地能看到外麵的星空,總感覺這裡應該放點什麼東西才對。
她細細觀察四周,作為一個身經百戰的“偷盜”慣犯,第一直覺這裡必定暗藏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