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無語地看著鬨騰的婦人,眼神非常不耐煩。
“你弟弟已經受到懲罰了,半條命都要沒了,要不然我也去領五十大板給你消氣?
他確實該死,但也沒有真的傷害你不是嗎,你一個身經百戰威名赫赫的大將軍,他在你這裡不過就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孩啊!
你父親年紀大了,就算是考慮他的身體,你們也不能真的反目成仇啊!
如果你實在不解氣,不如把我這條賤命賠給你!”
婦人哭得可憐,院子裡的視線齊齊地落在許肆身上,大家都在等他的反應。
眾目睽睽之下,顏漫感覺自己目睹了一場弱者對強者的霸淩。
“哎呦!不好,我的肚子!”
嬌俏女子突然驚呼一聲,捂著自己的肚子表情十分痛苦。
許肆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了顏漫:“怎麼了?”
顏漫摸著肚子朝他眨眨眼:“沒事,剛才突然抽了一下子。”
許肆關心則亂,這才想起她肚子裡還有個孩子。
顏漫體貼道:“將軍不必擔心,隻是您剛剛死裡逃生,重傷未愈,千萬彆再生氣了。”
這話多少有點打潘佩靜剛說的沒對許肆造成什麼傷害。
顏漫抱歉地對許閒嶽說道:“大人您也消消氣,將軍今天能來本就是看在自家血親的麵上,否則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怎麼會放心把自己往殺人犯的手裡送呢?”
許閒嶽抬了抬手:“這……”
顏漫緊接過他剛冒出的話頭,說道:“這還不是因為我們將軍是個情緒不外露的。
即便身上受了很重的傷也隻是強忍著,但你們不能因為他不表現出來、看起來跟個沒事人一樣就當作一切沒發生,欺負他,這對他不公平!”
許閒嶽這才想起許肆還是個病人。
今日見他精神抖擻、身姿硬挺,以為他沒什麼大事就沒放在心上,而且一個男子漢大丈夫最忌諱的就是因為一點小傷就叫屈叫冤,本就應該堅強不是嗎?
然而沒想到他真的跟外麵傳得一樣受了很重的傷,是在強撐。
老父親想到這,心裡頓時有些慚愧。
顏漫見許閒嶽神色有所動容,又人畜無害地糯著聲音對潘佩靜反擊道:“大娘子,您心疼自己的兒子,又有誰心疼將軍呢?
許二公子有娘親護著,有誰護著我們將軍、為我們將軍做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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