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漫佯裝凶狠地瞪了他一眼,抬手扯了扯他撩下來的麵巾,無聲警告他彆在這時候胡鬨,趕緊走。
一隻大掌卻抵在她前方的牆上,擋住了她的去路。
顏漫回眸想要罵人,麵罩卻陡然被人拉下。
唇齒相撞,她被猝不及防地霸道侵入……
外麵的人還在,他這是瘋了嗎,竟敢在這時候發晴?!
細碎的聲響讓血液奔湧,直衝腦門。
快要窒息時,齒間用力咬了一口,激烈的纏綿瞬間停下。
許肆輕舔了下滲血的上唇,對上女子幽怨的眼神。
顏漫毫不客氣地翻了他個白眼,就差直接開口罵他神經病了。
氣憤上頭,指尖不小心碰到窗框,發出輕微響動,驚動了屋內。
兩人呼吸一凝,顏漫低聲道:"他見過你,我掩護你快走!"
對付一個黃仁還是綽綽有餘的!
不等對方回應,她已經從櫃後拔劍而出。
黑夜裡陡然亮出的光刃鋒利得瘮人!
屋內隻剩一人的黃仁被嚇得魂飛魄散,慌忙大喊:"來人啊!來人!"
顏漫劍勢看著淩厲,卻招招落空。
黃仁嚇得連滾帶爬想要躲到桌底,白刃從頭頂掠過。
露出上麵白花花的一片,直接把他嚇得暈死過去。
黃仁因受驚過度,第二天便臥床不起。
身上不斷冒著虛汗,不知是因為包裹得太嚴實,還是留下了什麼心理陰影。
轉運私鹽的事務徹底落在了魏鋥身上,他安慰黃仁好生休養,說碼頭那邊有他照看。
黃仁現在哪裡還顧得上那些壓在庫裡的私鹽,更擔心的是自己的小命。
他懷疑是不是錦安城那邊動的手,想要斬草除根。
黃仁想要修書一封寄到錦安城表忠心。
卻被魏鋥攔下,說若信件一旦被攔截就會變成抓捕他們的罪證。
不如直接解決了這夥人……
顏漫出了黃府,剛走兩步就看到許肆抱著雙臂,一臉無辜地從牆下的暗影裡走出來。
女子笑裡藏刀,追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時間轉眼到了三日後,伍岩州共有三個碼頭。
不確定私鹽藏在哪處,隻能兵分幾路蹲守。
顏漫和冷祈帶著一隊人馬藏在一處碼頭的山坡上。
這兩日風大,江邊的船隻都用鐵鏈連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