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推開礙事的魏鋥,跨步上了燃火的船艙,一腳猛然踢開擋路的焦木,多少帶著點泄憤的情緒。
"給我仔細搜,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許放過!"
"是!"
魏鋥用袖子捂著口鼻,冒著危險跑過來勸阻:"大人,火勢太大,您彆靠太近,當心有危險啊!"
許肆從船上一躍而下,正要去搜下一艘船。
突然轉身一把掐住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的肩膀。
他俯下身,聲音低沉得像是從地獄傳來:"不能幫忙就彆站我跟前搗亂!今天要是找不到我的人,明天整個伍岩州城就等著一起陪葬!"
魏鋥被許肆眼中的殺氣嚇得麵色一凝,肩上的鉗製鬆下,整個人登時癱軟在地。
他連忙揚手跟士兵們招呼道:"快、快找人!看看船上還有沒有活的!"
這話聽的許肆對他又是一記冷眼。
連搜了十幾條船,卻始終不見顏漫身影。
"啊——救命啊!"遠處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一個官兵全身著了火,在地上打滾,直到被人潑了一桶涼水才算解救。
冷風如刀,火光似血。
許肆望著漆黑無際的江麵,雙拳緊握得發白。
他有些後悔,應該多帶些人來。
這些地方兵看起來很忙,但根本不頂用,簡直就是一群蠢豬。
此時隻覺得手腳越發冰涼,明明她才是最重要的,自己才真的是那個蠢透了的人!
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透過灼耳的嘈雜,從遠處傳來。
許肆猛地轉頭循聲望去,隻見女子雙手撐在岸邊,渾身濕透,剛從水裡爬上來。
顏漫趴坐在岸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哎呀,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小風一吹,身體冷得直打哆嗦,她覺得自己快要凍僵了。
左肩後方傳來窒息般疼痛,整條左臂都麻木不已。
"顏漫!"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強勁的力道突然拉住她的手臂,帶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轉了個圈,跌入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
抬頭的瞬間,對上那張熟悉的俊臉。
許肆臉上泛著因激動而略顯不自然的紅暈,那雙平日裡淩厲的眼此刻也噙著一抹溫柔的濕意,眼底滿是失而複得的慶幸。
顏漫察覺到他的擔心,一時不知如何反應,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緊張自己。
反倒搞得她有點錯又不急了,玩笑道:"怕我死啦,我命硬得很!"
許肆吸了吸鼻子,臉上凶巴巴的,手上卻麻利地解下披風。
小心翼翼地給她係上,動作輕柔得不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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