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他精心選擇的居所,因為他向往寧靜的避世生活。
因此,家中唯有那位在他歸巢後烹煮咖啡便悄然退去的神秘仆人相伴。
今日,這空寂的環境在他眼中,卻顯得分外孤寂。
偌大的莊園內,除了他,彆無他人。
五年前,他已將妻子送往異國他鄉。
"莫非是那個小子在外闖了什麼禍端?"
樊為民蹙眉思索。
然而細想之下,他的兒子除了對那位名叫清寒的少女懷有熾熱的情感,平素並不愛惹是生非。
"難道五年前的秘密已被揭露?"
"不!不會!那樣的秘密怎會泄露?況且參與之人已被我徹底清除,連一絲線索都沒留下。"
樊為民越思量,內心越是煩躁不安。
他起身,踱至書房的落地窗前,視線中,兒子的馬車駛入視野。
隻是,兒子的馬車後竟尾隨了三輛其他的車輛。
"這小子,不是交代過他不要帶人前來嗎?"
樊為民緊鎖雙眉,原有的煩躁此刻更為加劇。
四輛馬車停駐在莊園之外。
車門啟開,樊為民望見兒子步出車廂。
"嗯?"
樊為民的眉頭再度皺起。
他察覺到,兒子今日的氣質有所不同。
"這麼寒冷的冬日,這小子衣襟為何濕透了?"
雖已年過四十,但他保養得宜,視力依然敏銳,一眼便瞧見樊常胸前的衣物濕了一大片。
不僅如此,從那三輛緊隨其後的馬車上下來的年輕人,衣衫上也都帶有汗漬。
"這群小子今日究竟乾了些什麼?竟如此狼狽。"
他未曾將樊常送往海外,是顧慮妻子無法妥善教導,欲親自施教。
他的兒子將來必將成為京都上層社交圈的一員,言談舉止皆需由他親自督導。
而現在,兒子做出在他看來極不符合紳士風度之事,才會有此境地。
樊為民疾步離開書房,來到莊園門前。
此時,瑪莎拉蒂馬車後座的車門開啟,薑離步下馬車。
"你"
比起兒子,樊為民此刻的目光更多聚焦於薑離身上。
這是一個穿著與自家莊園格格不入服飾的訪客。
"不是告誡過你,不要與來曆不明的人交往嗎?"
樊為民心情惡劣,平日即便兒子與身份低下者交友,他也頂多背後議論幾句,此刻,他打算將怒火傾瀉在薑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