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把話撂這,就算大陸上所有男人死光,我也不會嫁給秦良。”
江羽彤簡單的一句話,讓大廳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眾族老無奈扶額,目光看向角落處一個麵龐清秀的少年,都不免心生同情。
“羽彤,婚姻大事當前,不許再任性。”
族長江海沉著臉,道:“當初老祖遇難,幸得秦良的父母搭救,老祖為此給你們訂下了娃娃親,你若是不嫁,我江家顏麵何存?”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嫁,你們最好不要逼我。”
江羽彤說著,直接拔出手邊的長劍搭在肩上,神色決絕。
“你……”
江海一個頭兩個大,氣得吹胡瞪眼,卻拿這個女兒沒一點辦法。
他略帶歉意地看向角落裡的秦良。
秦良麵龐清秀,身材修長,一襲白衣出塵脫俗,坐在那裡,氣質宛如一代少年宗師。
若是宗師還好,可惜他從小便是聾子,連說話都結巴。
更關鍵的是,秦良一直檢測不出道根天賦,壓根就無法修行。
父母為他出門尋找可修行之法,至今隻回來過一次又匆匆離去。
分彆時,父母曾鄭重告訴他,成年之前務必要裝聾作啞,否則會泄露天機,引來滅頂之災。
多年以來,他在彆人的眼中除了聾啞外,就是有些呆傻。
此刻他平靜地坐在那裡品茶,不理會眾人的喧囂,閒情雅致,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正因如此,眾人看他的眼神都難免憐憫。
“娘,你快想想辦法啊!”
江羽彤橫著長劍,將希望寄托在江海身側的中年婦人身上,無助地哀求。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作為母親,她也最有發言權。
李秋梅無奈歎了口氣:“羽彤身懷六品道根,天賦出眾,身係家族前程,且被星月宗長老青睞,若順利進入星月宗,前途不可限量。”
此言一出,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了。
意思是,二人終究是雲泥之彆,若是成婚,對江家和江羽彤的修行都不是好事。
“正好雪寒也沒出嫁,不如就讓她替妹妹嫁了吧?”
李秋梅語出驚人。
眾人紛紛看向站在屏風後的那名女子,正是李秋梅口中的江雪寒。
她衣裙如霞,傾國傾城,宛如畫中走出的仙子般不染塵埃。
身為姐姐,她比江羽彤更成熟,也更有韻味,令不少男人垂涎。
可惜她是江家庶出,就連開族會都隻能躲在屏風後麵。
聽到李秋梅的話,江雪寒的臉色瞬間蒼白如雪。
“爹,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很快就能繼續修煉了,求您彆讓我嫁人。”
她心急如焚,差點就從屏風後走出來了。
話雖如此,但所有人都知道希望十分渺茫,隻是江雪寒的托詞罷了。
自從生了一場大病後,江雪寒經脈淤塞,修為難以寸進。
試了很多方法,十多年都不見效。
她將來若能憑借美貌嫁到豪門,說不定有望解決經脈淤塞的問題,然後繼續修煉,但如果嫁給秦良這個傻子,這輩子就真完了。
可話說回來,除此之外,彆無他法了。
“雪寒,你身為姐姐,也該為家族分憂了,就答應嫁給秦良吧?”
江海一臉為難,咬牙道:“答應過的事,江家若是食言,為父愧對列祖列宗,你若是不肯嫁,為父也隻好辭去族長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