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即已達到冷太後亦不願多留,對上官天翊道:“今日勞頓,哀家有些累了,不知皇兒是否和哀家一起回宮?”
“回母後,兒臣還有些事情要與韜韜相談,稍後再回,兒臣讓密衛先行護衛母後回宮可好?”
“好。”
上官天翊轉向端妃,眼帶警告地說道:“你隨母後一起回宮,好好陪著母後。”
端妃自是知道上官天翊的意思,不敢多言,乖乖跟著冷太後在密衛的護衛下起駕回宮。
確定冷太後一行離去後發現問題上官博急匆匆地走到許清懿麵前問道:“那個,顧姑娘,剛才你以韜韜的名義為藍姑娘擔保,你能確定這不會對韜韜不利嗎?”
不料許清懿卻哈哈一笑,撕下麵皮說道:“我不是宮主。”
“司空禦!你怎麼會在這?”看到麵皮下那張熟悉的臉葉雨不由驚訝地大叫。
“怎麼樣?想不到吧!沒想到我司空禦還有可以命令你這小子的一天,真是爽啊!”
“你找死!”葉雨拔劍。
“哎哎,彆動真格啊!”司空禦見葉雨動怒連忙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擺手製止,“我要不那麼說你怎麼會停手?”
上官天翊眼睜睜看著眼前人從上官韜的容貌變成了一個而立之齡的中年,平心而論還真是有點吃驚。她的手下果然個個了得又個個性格古怪,在天子麵前竟然還能互相消遣。
“那麼顧宮主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司空禦兩手一攤,無奈地搖搖頭,“宮主向來行蹤不定,行事亦無需向我們彙報,我從哪得知宮主的下落?”
“那她何時回來?”
“我也不知道。”
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下上官天翊隻得作罷,見上官韜臉色稍緩他上前詢問道:“韜韜,自昨日你回來之後父皇還沒和你說過話呢,現在父皇有些話想和你談談可好?”
“好。”上官韜應允。
他輕輕拭去藍若冰仍含在眼角的淚,溫柔安慰說:“若冰,千晝哥哥和父皇有事要談,我讓母後陪著你可好?”
“嗯。”
見上官天翊與上官韜一起離去,司空禦對葉雨招招手道:“葉雨,過來,我有話要單獨和你說。”
兩人縱身離開內庭,來到梅林中一處人跡罕至的地方。
“什麼事?”葉雨似乎有些不耐煩。
“你還是老樣子啊。”司空禦對葉雨的態度早就習以為常,“還喜歡著宮主?”
“要你管!”
司空禦收起臉上的笑意,一臉認真地說道:“葉雨,我以一個前輩的身份給你個忠告,不要太過接近宮主,她是一個危險的人物。”
“你想要背叛小姐嗎?”葉雨手握劍柄,眼中殺意流露。
“不不。”司空禦按住葉雨的手淡淡說道,“自我發誓效忠宮主那日就早已將身家性命交於宮主之手。隻是宮主身上背負的仇恨太過沉重,不是你能承受的。”
“你知道小姐的秘密?”聽出弦外之音的葉雨揪住司空禦的領口追問道。
“嗯,我無意中聽說了一點。不過我不可能告訴你的,你還是好好珍惜你眼前的人吧!”司空禦說完趁著葉雨分神的機會抽身離開。
這個傻小子,太過單純,一旦涉足宮主所策劃的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是否能全身而退?答案怕是否定的吧……
流雲渺,清風搖,振翼扶搖上九天,觀雁陣驚鴻,覽大地蒼茫,方顯人之渺小。碧空雲飄,鳳影雙飛,羽後清歌流轉,華音中千裡之地似在一瞬轉眼而過,癡迷中忘卻多少紅塵。
不知幾曲奏罷,許清懿停下唇齒間吹奏出的佳音,緩言道:“青鸞,火鳳,在這裡停下便好。”
“好。”
雖是冬日,但回到南方後卻依舊是滿眼蔥蘢,比起銀裝玉飾的廣袤北方更是有一番小家碧玉之感。野外一片綠茵了無人跡,隻有略微幾隻野兔於上追逐,一片安謐,卻被漸顯明亮的赤青相混的火光驚起一片嘈雜。
青鸞火鳳穩穩落地,待許清懿從火鳳背上躍下後再次幻化成了人形。
“清懿,為何在此就停了下來?”青鸞不解,她明明記得許清懿說是去蒼龍山的,怎麼在百裡之外就停了下來。
火鳳抬手敲了青鸞一下,語氣不悅地說道:“你怎麼就學不來清懿那種伶俐呢?以我們兩個的樣子直接飛到蒼龍山還不泄露了清懿的身份?”
許清懿回首看了一眼抱頭一臉委屈的青鸞,開口說道:“火鳳說得沒錯,此次我不僅需要你們的幫助而且不能暴露身份,否則將前功儘棄。因此你們得幻化成其他模樣,壓製住體內的靈氣,不能讓雨軒宮裡的歸原階高手看出端倪,可以嗎?”
“沒問題!”青鸞水袖一甩,周身便被蒼炎所覆,再消散時已成一個溫文儒雅的白麵書生。火鳳隨後,在紅蓮中浴火幻化成一黑衣劍客,氣勢凜然。
“嗯,樣子是可以了。”許清懿上下仔細打量著青鸞火鳳,“不過你們還是得再把靈氣隱蔽一下。待進入雨軒宮後,除非有我的示意,不然你們切不可擅自出手,泄了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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