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寒風呼嘯吹襲著大地,給人帶來冬夜無儘的冰冷。而冷府中的氣氛,卻好似比其更加陰寒,是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壓抑。
今日所遭遇的失敗是自六年前阻止上官天翊全麵掌握軍權失敗後所遭受到的最大挫折。冷月欣失去了正妃之位,已是迫在眉睫的婚禮,上官天翊與陌輕羽感情的複合,鬼手門可能的倒戈,所有的一切都向著最糟的方向發展。眼前最要緊的,就是必須封住鬼手門的口,防止把柄落入上官天翊之手。
“你們分三路立刻把密信送到隱霧山,親手交到冷掌門手上。切記!一定要快!不許有任何耽擱!”
書房裡燭光昏暗,驅趕不儘周圍無儘的黑暗。冷離淵召來腳程最快的三個屬下,將三封密信分彆交到他們手上。此事已迫在眉睫,一定要儘快通知冷無霜讓他派人剿滅鬼手門,一個不留!
“屬下遵命!”
三道黑影分彆從丞相府的三個不同方向縱身而出,飛快地禦風向目的地趕去,卻不知此時他們背後皆有幾道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們。
“快!跟上!”嚴肅而冰冷的命令。
夜風蕭索,背後掩飾不住的殺意更是森寒,很快,三人都發現了各自背後不請自來的追蹤者。
“什麼人!快給我滾出來出來!”
“殺你的人。”幾人緩緩地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他們並不怕行跡被發現,因此一路上也不隱藏自己的殺意和靈氣,他們的目的很單純,完成上級下的命令:殺掉冷氏的信使。
“哈哈哈!”冷峻書得意地放聲大笑著,眼前的幾人不過區區靈修之階,竟也敢對一個渡劫火階的高手大放厥詞,“不怕死的就放馬過來吧!”
“動手!”
長劍出鞘,森冷的青鋒在月色下泛出濃濃殺氣,冷峻書劍鋒一指,淩厲的劍氣夾裹著雷電呼嘯而出,此招橫掃千軍如卷席,用來對付幾個小嘍嘍實在太過浪費。
不想幾人卻飛速散開,避開了劍氣的鋒芒,但見身後的一片樹林被劍氣斬成了無數木屑在月光中飛揚。
“冷氏的走狗,還算有點本事嘛。”為首的一人輕蔑地笑道,從袖中掏出一把細長的匕首,以風靈加速,揚手將其射出,“藏影錐!”
冷峻書一邊不屑地向一旁閃身,躲開了擦身而過的匕首,一邊開口諷刺道:“什麼藏影錐!至少得用靈術藏住它的……唔!”
冷峻書的話未說完,便覺背後傳來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費力地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的胸口已被數根木椎穿透,汩汩地流出鮮血。
“這是……”轉眼,周圍的樹木上長出無數的木椎,瞬間將冷峻書的身體刺成了蜂窩。他不甘心的抬起頭向周圍看去,口中的鮮血不斷湧出,卻見散開的幾人在那人匕首的掩護下各自站好位置發動了靈術,“設計好的……陷阱嗎……”
為首的那人慢慢走上前去,拾起了地上的匕首,一把刺入冷峻書的咽喉,徹底斷了他的殘氣,口中喃喃地念道:“沒錯,隻是一個暗號而已。”
他緩緩地拔下匕首,防止血濺到身上,在冷峻書的衣服上將匕首上的血擦淨,將其裝入袖中,回首卻見有數個漆黑的人影飛快地向此處趕來。
“都解決了?”
“嗯。”
“速度還挺快的嘛。”
“不過是個隻會耍嘴皮子的貨色,看我們靈力不及他就猖狂不已,結果沒兩下就完事了。”
“其實我們這邊也差不多,都用不著摘下宮主給的封印指環。”
“老大那邊怎麼樣了?”
“佯裝苦戰一番後戰敗逃亡了,計劃很順利。”
“其實說真的我不明白宮主為何要放過其中一路人馬?全部殺了不是更好?”
“彆多問!宮主的命令我們隻需執行即可,沒有必要去探究!”想起那清冷孤傲的女子,年歲方過豆蔻卻有如此心計與能力將所有人全部禁錮在她的計劃之中,他心裡湧現的是深深的畏懼與景仰。
寒風過,吹散了一林血腥的氣息,那幾道身影也隨之消失無蹤,徒留兩具溫熱的屍體於夜風中漸漸僵冷。
翌日,離原,鬼手城。
看著眼前這個獨立在荒野之中的城市青鸞不禁興趣大起,長時間待在鳳棲山的青鸞並不太清楚人世間的事情,隻得纏著上官映雪問東問西的,“誒誒,星語,這座城就是鬼手門的所在地嗎?怎麼獨自坐落在荒涼的野外呢?”
對於許清懿的好友上官映雪自是不敢怠慢,耐心地將她所知道的事情一一告訴青鸞:“據說鬼手門的創派始祖是一個流浪到此地的難民,他本是一個技藝精湛的技師,卻遭人陷害而被流放。而被流放的人是不允許居住在城居裡的,於是他便和同行的難民在此地搭建起了簡陋的居所,傳授他們技術,以製造各種器物為生,久而久之便發展成了現在的鬼手門,而當時的陋所也被鬼手城所取代。”
“原來如此,那現在我們是要進去嗎?”青鸞眼泛光芒地問道,如此有意思的地方怎能不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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