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過幾道回廊,紫衣男子很快便和身邊的護衛來到了一個雅致的房間前。
作為青樓而言,雲香閣的布置實在超乎尋常,格局詭異,卻又是讓人說不出哪裡奇怪。推開房門,迎麵而來的不是尋常煙花之地中那濃烈的酒味與胭脂氣,卻是一道淡淡的幽香,讓人覺得遍體舒暢,但又說不出那是一種什麼味道。
整個房間異常寬闊,屋內陳設之物儘是少女閨房所用,極儘奢華,精雕細琢的鑲玉梳妝台,錦匣玉盒,讓人難以想象這是置身青樓之中。紗幔低垂,營造出朦朦朧朧的氣氛,四周石壁全用薄紗遮住,就連室頂也用花綴輕紗隔起,既溫暖又溫馨。簾鉤上還掛著小小的香囊,散著那奇異的淡淡的幽香。
房屋正中是一張寬大的雕花檀木桌,左側皆是名貴的文房四寶,右側則是放著一架雅致的古琴,細細一看更像是某個名門望族的千金的閨房。房間最後被一道粉色屏風所圍,影影綽綽可以看到後麵的晃動的人影,想來應該是其休息之處。
紫衣男子進屋之時本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屏風後卻傳出了一道動聽的聲音:“歡迎公子賞光蒞臨。”
紫衣男子錯愕地看著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舞依,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一身粉色的衣裙,更顯得俏麗可人,隻是憑她剛才在後麵就能感知到自己已經進入房間,想必定是有一定的修為。他開始有些猶豫進入雲香閣尋找目標對象了,從目前的種種跡象看來雲香閣絕非一個普通的青樓那麼簡單。不過,倘若能夠征服這般厲害的女子為自己行事,想必會比一個普通的美女更為有用。
暫且放下了心中的擔心,紫衣男子抬步上前,提擺坐在椅子上,一雙妖異的雙眸直勾勾地盯著舞依的臉。
舞依也是曆經了無數風雨的女子,對此並也不感到為難,款款地坐於紫衣男子對麵,輕鬆地開口問道:“公子重金買下舞依今日相陪,不知可否告知公子名姓?”
“紫狐若。”冷冷不帶任何感情的回答。他並不怕彆人知道自己的本名,隻是她能否從自己的名字看出自己的身份那又是另外一碼事了。而且她若能猜測到自己的身份更證明她是個聰明的女子,那麼就更值得利用了。
“紫公子,那不知今日想讓舞依作何為公子助興?”舞依對他的身份並沒有興趣,根本沒有進行深究,隻是完成她完成的事情而已。
“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為我所用。”紫狐若的語速很慢,卻是無比清晰。他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要的,就是服從。
舞依聞言先是一愣,隨後便獨自笑開了。
“你笑什麼!”紫狐若聲音有些慍怒,何曾有人敢這樣在他麵前如此放肆地笑著。
“紫公子,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雲香閣的規矩嗎?”舞依忍住笑意問道。
“什麼規矩?”被這麼一問紫狐若倒也是有些疑惑,之前隻是聽聞彆人說起京城中最出名的青樓便是雲香閣,此處的姑娘皆是上乘之品,所以他才在辦正事之前和幾名護衛特意前來,看看能否找到稱心的目標而已,並沒有詳細去調查雲香閣的資料。
“雲香閣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的,何來成為誰的女人一說?”
“荒唐!都不賣身那還叫什麼青樓!”
“紫公子彆動怒,這是我家小姐所定,沒有人可以違背的。倘若公子對舞依除了那件事之外沒有其他興趣了,我可以讓人將銀子歸還公子,請公子儘速離開雲香閣吧,這裡不歡迎心懷不軌的人。”舞依斂起笑意冷冷說道,一開始她便感覺到這男子不懷好意,此時她對他更是沒有好感,自然也不想再賠笑伺候一個雲香閣不歡迎的人了。
紫狐若聞言倒也不怎麼生氣,隻是招手示意身側的護衛,“把她製服,強行帶走,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有我紫狐若製服不了的女子!”
護衛們得令便不再猶豫,刀劍出鞘直指舞依而去。
舞依淩空閃過,眼神中透露出冰冷的殺意,“紫公子,你可要想好了,敢在雲香閣動手的人,無論身份,雲香閣一概會以十倍奉還的!”
“上!”紫狐若不以為意,坐在原地淡淡地命令道。十倍奉還?這天下還有人敢動他不成?活膩味了吧!
護衛們一擁而上,將舞依團團圍住,刀劍齊上,閃動的寒光晃得人眼睛幾乎睜不開。舞依倒身一滑,從刀劍之下閃過,滑到其中一個護衛身側,長袖一甩,一道破空聲響起,一隻手臂隨之飛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於紫狐若麵前。
“放肆!”那女子竟敢故意如此挑釁他!
紫狐若從座位上躍起,飛速追至舞依身側,將其雙手扭至身後,一隻沾血的軟劍從袖中哐當落於地上。兩人的實力差距實在過於懸殊,舞依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被其製服。
“一群廢物,對付一個實力不及你們的女子竟然還被其削去一隻手臂,要你們何用!”紫狐若一邊封住了舞依的穴位,一邊憤怒地罵道。這群酒囊飯袋,天天隻知道胡吹瞎侃,遇到強的就萎,遇到弱的就輕敵,簡直是一無是處,今後必須重新培養一批可以重用的親信,不然就這麼一群廢物還不壞了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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