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韜韜!”
上官天翊剛欲衝到場中查看上官韜的情況,卻有一道身影飛快地擋在他麵前。
“陛下,請立刻下令誅殺二皇子!”冷離淵半跪在上官天翊麵前,抬眸冷冷看著他。
“混賬!你說什麼!”冷離淵的話讓上官天翊差點沒忍住一腳把他踢到底下。
可冷離淵見上官天翊動怒卻也不懼,嘴角反倒帶上了一絲冷笑,淡淡地提示道:“陛下,彆忘了您十年前對群臣的承諾。君無戲言,如今黑龍煞氣再起,倘若陛下心慈手軟怕是會留下一個大災害吧?”
十年前……景陽宮之變……
當年為了保住上官韜的性命,上官天翊低聲下氣與群臣達成了共識,將上官韜放逐群荒山,留他一條性命,可一旦他身上的煞氣再起,無論他身在何處,都須將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而當時為了穩住群臣所下的聖旨,此刻就握在冷離淵手中。
“請陛下下旨誅殺二皇子!否則魔性一起,百姓何辜!那時陛下不止失信於文武百官,更是愧對天下黎民,陛下於心何忍?”冷氏一派的官員立刻隨著冷離淵的眼色齊刷刷地跪了一地,此等天賜良機,怎能放過?
上官天翊無力地後退幾步,癱坐在椅上,青筋暴起的手抓著扶手不斷顫抖著。
輕羽,朕,又要愧對於你了……
“青龍衛聽令!將二皇子拿下!”
“父皇!”上官博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個與十年前一般陌生的上官天翊,十年前是那樣,今日,又要犧牲韜韜了嗎?
“陛下,是誅殺,不是擒拿。”冷離淵冷冷地提醒道,“您這樣的決定隻會讓更多無辜的將士無謂地犧牲的。”
“放肆!朕自有決斷!輪不到你來插嘴!”上官天翊牙齒咯咯作響,這已是他所作出的最大讓步了,現在讓他就這樣殺了上官韜,他辦不到!
“父皇!您,又要犧牲韜韜了嗎?您這樣做,難道不會覺得心痛嗎?您難道不會覺得愧對韜韜和母後嗎!”此刻的上官博再也顧不上任何禮節,紅著眼向上官天翊咆哮著。
“博兒!閉嘴!”上官天翊怎能不心痛,怎能不覺得愧對上官韜和陌輕羽呢,又怎能不知道上官博此刻心中的悲憤。隻是,聖旨已下,此刻不給群臣一個交代,隻怕事情會更加難以收拾。此時暫且將上官韜拿下,他相信,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父皇!”
“朕說了!閉嘴!”
上官博不再言語,轉頭縱身而去。他知道,無論他說什麼上官天翊都不會聽進去,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立刻將此事通知陌輕羽,隻有她,才有可能動搖上官天翊的決定。
雪,依舊在飄揚,隻是觸及那濃厚烏黑的煞氣,那柔弱無骨的雪花在刹那間便化為虛無,失控的上官韜被青龍禁衛團團包圍,依舊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是那棘手的黑氣,卻讓一乾人等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黑氣濃烈,連在演武場外圍都能清晰地看到,兩個影子隱藏在角落靜靜地觀望著場上的每一絲變化,隻是沒想到,上官天翊竟然真的讓青龍禁衛動手擒拿上官韜。思忖片刻,其中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悄悄耳語道:“情況有變,你立刻回去通知宮主,不然,隻怕瑞王今日性命難保了!”
話音未落,另一個影子瞬間便消失在冰冷的空氣中,隻是場中,情況早已慘烈無比……
由於上官天翊並沒有下旨就地誅殺上官韜,青龍禁衛和混跡其中的密衛也不敢擅自動手傷害上官韜,隻能從外圍試圖捕捉,但無論是紫金網還是精鋼鏈,所有東西沒入那漆黑的煞氣之中後再也沒有了蹤跡,而這行動,似乎激怒了無意識的上官韜,他不再呆立在原地悲鳴,開始在場中亂竄,煞氣所及,器物皆毀,活人近身,渾身無不受到侵蝕,再見之時隻能看到在地上不斷掙紮的血人。
這混亂的局麵是紫狐若始料未及的,他隻是想討回雲香閣那口氣而已,並無意傷害這麼多人,更不知道上官韜心理受創後竟會是這種狀態,此時隻能先儘力幫助青龍衛將上官韜拿下並讓他冷靜下來,不然任他狂化隻怕此處將會屍橫遍野吧。
打定主意紫狐若飛身來到梟龍身側對他說道:“將軍,請再試著用鐵索困住二皇子的動作,我有辦法讓鐵索不受黑氣侵蝕,這樣就能暫時壓製住他的行動。”
“你確定?”梟龍懷疑地看了紫狐若一眼,煞氣之凶,舒國數千年來無人能解,曆年的異龍命格者不是出生時即被扼殺就是失控之初就被皇室指派高手所殺,從未聽聞有人能夠破解黑龍煞氣。
“相信我。”
倘若現在的命令是讓他直接誅殺上官韜他倒是可以以靈氣護身,舍命直接割斷他的喉嚨,可是要他生擒,他還真是束手無策,此時也隻能暫且讓紫狐若試一試。
片刻,鐵鏈便已準備完畢,梟龍一示意,密衛便把鐵索往漫無目的遊躥的上官韜身上套去,在鐵索接觸煞氣的片刻,紫狐若縱身而上,體內黑氣發散,瞬間便有無數黑色冰霜附著於鐵索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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