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殿下,我進來了哦。”門外傳來了劉之毓的聲音。
“請進。”
劉之毓剛邁入房間,懷中的上官彩音就開心地叫道:“爹爹!”
“彩音,你怎麼來了?”
舒彩音從劉之毓懷中跳了下來,跑到上官博麵前撒嬌道:“彩音來看爹爹啊。咦?爹爹,你的頭發……”
“沒事。”上官博寵溺地摟著上官彩音,笑嗬嗬地問道:“小彩音覺得爹爹這樣帥氣嗎?”
“嗯……”上官彩音歪著腦袋認真地思考著,半晌才賊嘻嘻地眯著眼睛問道,“那爹爹你覺得毓兒姐姐漂亮嗎?彩音的答案和爹爹一樣。”
“你個人小鬼大的小丫頭!”上官博揪著上官彩音的小嘴巴,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劉之毓。這丫頭,時不時就蹦出這種驚人之語,整得他總是尷尬不已,不過,這代表她真的很喜歡劉之毓吧?
“你個鬼靈精!快過來,和我一起出去,你爹爹和你的毓兒姐姐有話要說。”陌輕羽在一旁招呼著舒彩音,上官博此時找劉之毓過來肯定是有事相商,此次事件背後肯定和她脫不了關係。
“好!”上官彩音從上官博手底掙出,隨陌輕羽等人一同離開了房間,隻是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出房門前她還特意回頭衝他和劉之毓擠了擠眼。
為了緩解尷尬,劉之毓忙開口問道:“景王殿下,你找我有何要事。”
“毓兒姑娘,你還是叫我博兒吧,我想你和清懿一樣都不是那種講究身份的人吧?這樣我也可以隨意點。”
“好吧。”劉之毓妥協了,她確實不太喜歡這樣稱呼彆人,“那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毓兒姑娘,現在我還活著。”
“嗯?對啊。”劉之毓莫名其妙地看了上官博一眼。
“請你告訴我清懿的下落吧。”
劉之毓想起來了,她與上官博的約定,雖然那隻是她當時隨口一說的。
“抱歉,我並不知道清懿的所在。”許清懿留信離開後行蹤飄忽不定,連她也不知道她到底去往何處。
“這樣啊。”
“你就這麼相信我了?”
“當然。”上官博笑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都一樣,為了自己的手足做著自己的努力。”
“也對。”劉之毓也笑了。
劉之毓的笑勾起了上官博許多回憶,他懷念地說道:“其實我們兄弟共有三人,隻是由於生母不同以及政治因素的影響,從小我和建安的感情就不如和韜韜來得好,這也是生在深宮的無奈。當年父皇那輩為了皇位手足相殘,最終落得身死之果,因此我和韜韜從小就約定,一定不要重蹈覆轍,要相互幫持一生。可十年前,我食言了,我沒能阻止韜韜被流放,因此現在的我,會儘一切來彌補我的過去。”
“真好,你們至少還有一段美好的過去,而我和清懿,從出生那一刻起連過去都被剝奪了,沒有姓名,沒有身世,僅僅隻有一個代號。”聽到上官博的回憶劉之毓亦是感慨萬千,如果她們都記憶中也有這樣一段時光,是不是清懿現在的痛苦異能減輕一點呢?她不知道也無法知道,畢竟,時光匆匆從不回頭。
“什麼意思?”
“呐……我和清懿,都是人體試驗中的試驗品……我們,是逃出來的。”
“什麼!”震驚之餘上官博猛地從椅子上站起,木製的椅子倒在地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響。
劉之毓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地的椅子,繼續慢慢地說道:“我們在計劃複仇,而他們,在追殺我們,因此我說過了,清懿需要一個能保護她的人。直到現在一直是她一個人保護著我們所有人,她太累了,我希望她,好好休息。”
“這……”劉之毓說出的事情實在太匪夷所思,但結合之前的事,卻又讓他不得不信。
“博兒,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希望你不要說出去,也不要試圖去追查這背後的事情,否則會為舒國帶來滅國的危險的,你明白嗎?”
“我明白,隻是韜韜他……”
“上官韜的事我會重新考慮的,隻不過,如果他不能切斷和藍若冰的糾葛話,你做得再多都是徒勞。你知道嗎?原本的實驗素體,是藍若冰。”
上官博再一次被震驚了,這麼多驚人的訊息,一時間還真是難以消化。
“可是,清懿代替了她的位置,所有的痛苦,全部留給了清懿。這並不是她的錯,可是她的存在,對清懿和我而言是無比殘酷的,所以,你明白的。”劉之毓看向上官博,眼神裡的冷光讓他有些心顫。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乾涉這件事了。”
韜韜,你陷入的,是一個無底的泥沼,這件事,旁人真的無能為力,隻能看你的選擇了,想來你的選擇,會影響她們兩人的一生的……
龍武二十五年五月,北夷犯邊,舉國進攻舒國西北邊境,短短半月接連攻克平和,蘭山等地,銳不可擋,西北邊軍於枉西道中伏大敗,全線潰逃,退守邯山關一帶。以胡狄國為首的北夷各國趁勢集結數十萬大軍,進逼邯山關,一旦邯山關被破,北夷的鐵蹄將踏入舒國的繁華地帶,那時舒國千裡錦繡江河將陷入水深火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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