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靜靜聽著,片刻後,終於轉頭看向蔣詩怡。
冷漠的臉上滿是諷刺,冰寒一片冷意攝人。
“同樣作為女人,我真為你感到悲哀。蔣詩怡,我真懷疑在你的價值世界裡是不是隻有扒著男人這一條路?張口閉口說彆人傍大款,當小三,其實你自己才是這種人吧,一個靠當舔狗出道的無腦花瓶也好意思說彆人?!”
蔣詩怡的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似是被戳中了痛處,她咬著牙紅了臉。
“你徐方梨,你!你說誰舔狗呢!”
“誰應說誰。我真是好奇,於薇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她身先士卒,你看看你這副樣子,哪有一點女明星的氣質,簡直就像個跳梁小醜,偏偏自己還恍若未覺在那沾沾自喜,上躥下跳!”
“啊!你,你少在這挑撥離間!薇姐就是哪裡都比你強,你再氣急敗壞也沒用!我告訴你,薇姐今晚可是捐了價值三百多萬的綠寶石項鏈,辰哥還答應她一定會幫她拍回來,你一個蹭宴會的賤人,有什麼資格瞧不起我!”
方梨扯了扯唇,懶得理她。
三百多萬還真是闊氣。
看來這幾年宋予辰確實賺了不少錢,當初上大學的時候,連一雙三千塊錢的運動鞋都買不起的人,現在三百多萬的東西都敢誇下海口了。
不對,或許人家一開始就有錢,隻不過故意在她麵前裝窮而已。
偏偏隻有她,傻傻地信了,還費儘心思賺錢買來送給他。
現在想想,真是可笑。
蔣詩怡被徐方梨冷漠鄙夷的眼神刺激到,視線朝著周圍看了一圈,看到禮儀小姐和登記員準備離開,竟然直接抬腳將他們攔下。
“既然是慈善晚宴,那麼每個參宴的人都該義捐,這個女人憑什麼例外!”
她指著方梨,義憤填膺。
有人在人群中低語,“你們說那個佛塔是真的嗎?”
“看那位先生的氣質,應該不假。”
“那工作室代表捐一樣也可以吧,畢竟這東西可是古董,價值不可估量,說不準能以一抵十呢。”
有人不讚同,“什麼以一抵十,是誰捐的就是誰捐的,今晚本來就是以慈善為主體,捐多捐少都是一份心意,但不捐就真的有點說不過去了。”
“可人家主辦方不是說了,全程采取自願原則,何況人家已經以工作室為代表的捐了,再強迫要求,豈不是違背了宴會的初衷?”
“切,什麼初衷不初衷的,一看你就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吧,像這種打著自願義捐名號的慈善晚宴實際上根本不是自願,主辦方不明說,參宴的人卻都心知肚明,畢竟隻要和慈善掛鉤,沒人會不抓住這個在資本和媒體麵前表現的好機會,這個女人,嘖嘖嘖”
幾聲輕嘖,聽得蔣詩怡心底瞬間信心倍增!
“徐方梨,彆人以工作室的名義義捐一份還說得過去,你今晚可是一開始就豔壓了全場呢,看看你現在全身上下光鮮亮麗,不會連這麼點東西也舍不得捐吧?”
之前被方梨驚豔到的人眼底紛紛露出怪異的神色,似乎帶著幾分疑惑,又露出些許輕視,仿佛已經開始相信方梨就是那種貪慕虛榮自私小氣的女人。
一個女人外表再美麗,若是沒有一顆善良的心形象瞬間便會在人心底大打折扣。
蔣詩怡看著沉默不語的方梨,眼中得意更甚。
她上下掃了她一眼,頓時將目光落在方梨左手的無名指上。
一顆目測超過十克拉的心型鴿子蛋,光看蛋麵閃耀的光澤,便讓無數女人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