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情景,張天啟更加驚訝。“你是說,這早就在你的計算之中嗎?”雖然陳木之前表現得異常鎮定,
但如果說他早已心知肚明,那麼他先前為什麼不拿出這份有力證據來呢?難道這隻是他的一項推測?
即使猜中了,固然是個好消息。但光靠猜測並無實質幫助。
陳木不應僅憑一個推測便如此堅定。
然而他沒料到陳木接續道,“我對劉金鵬手下的那些人有過一些觀察。”
“他們在手腕上有特彆的標記。”
“先前在貨箱裡發現的那一具,手臂上的印記與此相同。”
“但由於泡水後皮膚腫脹,這個標記顯得不那麼明顯了。”
“當我聽說碼頭上也有具類似的時,我便猜想兩者之間可能存在聯係。”
“斷大海很可能是不明所以地,將箱子送到了碼頭。”
“關於他為何溺水,我認為這亦屬於劉金鵬計劃的一部分。”
“要麼是他讓斷大海在那裡等待領錢,要麼就是指使手下將其打入水中。”
“這一切需待他們勘查結束後方能明了。一旦段大海身上帶有傷痕,那麼第二種情形就更為可信。”
“目前可以確定的是,劉金鵬利用兩位已故之人設下圈套,意欲栽贓於我。”說到這兒,陳木語氣平和下來。
內心卻不由自主地對劉金鵬萌生出幾分同情。畢竟商人到了這種程度,實在是無奈之舉。
隻因商業上頻頻受挫,才選擇如此偏激手段。
然而越是走極端,結果常常與初衷相悖,事半功倍……
在此背景下,他的情感僅限於惋惜,並無多餘情緒。
最令他同情的是,被劉金鵬當作棋子的二人。
"接下來你有何打算?"
"雖然確認劉金鵬確實利用這兩具來陷害你,但若是在此等情況下揭發,公眾是否會信服仍是未知數。"張天啟流露出一絲憂心忡忡的神色。
畢竟此事拖延的時間越長,陳木遭受的傷害也愈發加深。故而早日了結乃是上策。
但陳木聽罷卻顯得信心滿滿,凝視著張天啟開口:
"是否能從他府上取出帶有"劉家’標誌之物?"
"前兩具無名屍今日終成關鍵證詞。"
"一旦證實段大海確為劉金鵬舊屬,就能明確我之前判斷無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