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淩又精挑細選了另外10頭母羊,這才縮小自己擴大的胃口,停了手。
不過,這10頭母羊,紀淩肯定是沒有現錢給的,石溪村也沒有。她跟李支書又從各方麵耍了嘴皮子,李支書這才悶聲地同意了到過年的時候再結這筆款項。
李支書為紀淩讓了步,自然而然,他的提議,紀淩也不好拒絕。李支書以要去指導石溪村的村民養殖技術為由,跟在紀淩後麵屁顛屁顛地走了。
紀淩也就當不知道他的狐狸心思。
隻是,兩人剛到村口,老遠地就見一個人跑過來,嘴裡還大嚷著,“紀淩,紀淩,不好啦,你哥好像嚴重了,你爸媽正急呢,你快回去看看。”
紀淩聽到來人的話,腳下一頓。
李支書看了一眼麵色有些不對的紀淩,忙說:“你先去忙,我去找花老頭兒,順便把牲口安排一下。”
紀淩扯了扯自己僵硬的嘴角朝李支書努了努嘴,便轉身飛奔而去。李支書看著紀淩遠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紀淩剛跑到家門口,就聽見紀母在嚎啕大哭,而紀父站在門口拉著倒地的紀母,“彆哭了,沈逸剛去幫我們借車了,等車借到,立馬就送去醫院,會沒事的。”
紀父安撫著紀母,卻不知自己的手早就抖得厲害。
紀淩跨進家門,看見被從床上抱下來的大哥,那被刻意隱藏的往事似乎翻江倒海起來。
上一世,大哥的病情還沒有這麼重的時候,總是喜歡逗弄她,看著她氣鼓鼓吱哇亂叫的樣子,又樂嗬嗬地說自家的妹妹是多麼可愛。她小時候其實很皮,犯錯時,也總是哥哥護著她。她喜歡跟在他的後麵,“哥哥”“哥哥”的這麼叫著。
是從什麼時候,這份珍貴而又美好的兄妹情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