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沒想到會單獨碰上謝離危,想到大哥被他寫折子參的事情,他頗有點不情願地對謝離危行了一個揖禮,“舅舅好。”
“我記得剛剛三殿下是和皇上在一起的吧?”
剛剛在人群裡看熱鬨的就有他,怎麼一眨眼竟然和兩個姑娘勾勾搭搭的。
被他這麼說,三皇子的麵皮子也有點發燙。他剛剛才溜出來,沒想到會被謝離危撞到。他看見謝離危比看見禦史台的人還慌。
若是做了什麼錯事被禦史台的人參,皇上可以當做沒看見。禦史台的人揣測出皇上的心思後,就作罷了。
可若是被謝離危參,他那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皇上若是不給他一個結果,他就攪得全城風雨,讓所有人都知道。那丟人的程度可想而知。
一想到自己剛剛私會的女子,他頓時有點頭皮發麻。也不知道謝離危看見沒有,若是讓他父皇知曉,他可不得脫一層皮!
“是侄兒貪玩,所以四下走走,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宋四小姐。”
“三殿下還是不要一個人的好,貴妃正在給你挑正妃,此時若是傳出什麼不好的謠言,豈不是枉費了貴妃的一片苦心。”
三皇子低聲說明白,然後找機會遁了。眼看三皇子跑了,宋文悅更是不敢留,也腳下生風的跑了。
等人走了,宋瑤竹才從假山裡出來。
“還以為你要做什麼,原是不痛不癢地訓斥兩句,有什麼意思?”
“確實沒意思,但是能暢快一點。”
“”宋瑤竹抿唇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幼稚!
宋瑤竹和謝離危在宮裡漫無目的地走了會兒,竟然碰見了熟人。沈卿語和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並肩而行,青年容貌和沈卿語有八分的相似,隻是他的麵部線條更鋒利,顯得人十分的冷漠不好接近。
看見他們夫妻二人,沈卿語笑著上前給他們行了一禮。
“參見逍遙王、逍遙王妃。這位是我的弟弟,沈卿闕。”
沈卿闕恭恭敬敬地給二人行禮,明明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舉止間卻透著老學究的古板老成。
隻是一個行禮,宋瑤竹便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太仆寺卿那個老頭的影子,那也是個古板到死板的家夥。
曾一度因為祭祀禮儀的步驟和她吵得臉紅脖子粗。
真不愧是一家人
寒暄了幾句,四人擦肩離開。
“這位方夫人今日的狀態比之前好多了。”宋瑤竹道。
“哦。”謝離危沒注意過。
“真不愧是世代承襲太仆寺卿職位的人家,那沈卿闕才多大,怎麼一板一眼地像個小老頭!”宋瑤竹自己給自己說笑了,抬頭對上謝離危諱莫如深的眸子。
她立刻收起了笑容,不明白自己又說錯什麼話了?
謝離危想的卻是,她似乎對朝堂的官員很了解,卻又不是那麼的了解。太仆寺卿的職位在十年前確實是沈家承襲,可後來皇上嫌沈家太古板,總和他吵架,就取締了世襲的製度。
如今的太仆寺卿已經不是沈家人,倒是保留了沈家一個太仆寺少卿的職位。
她對朝堂的認知似乎停留在很久之前。
謝離危收回視線,繼而看向前麵。
“有人跟著我們。”
宋瑤竹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確實有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地偷看他們。這個人應該剛瞧見他們不久,畢竟這樣的窺探太拙劣。
“你去抓來問問!”
謝離危將唇線抿成一個極度不悅的弧度,這女人使喚他倒是很趁手!
不悅歸不悅,但人還是要抓的。
“憑什麼是本王?不該是你去嗎?”
宋瑤竹抬手,從腦袋比畫到腰,“您看我今天的樣子,合適嗎?”
看到她頭上繁複的釵環,謝離危的腦海裡劃過那日她穿騎裝的模樣。緋色騎裝將她整個人的身線都勾勒出來,長發高束成馬尾,簡單又充滿活力。
謝離危不再說話,抬腳往前走去。宋瑤竹提著裙擺去追,才到一個宮門口,那小太監就被謝離危拎著後領子扔在了她的腳邊,嚇了她一跳。
“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是錦秀宮的人!”
宋瑤竹看向謝離危,錦秀宮是哪個嬪妃?她沒印象。
“淑妃?她讓你跟過來做什麼!”
“淑妃娘娘自上次見過王妃之後,一直心慌做噩夢,今日聽說王妃進宮,所以讓奴才來觀察王妃!”
謝離危的嘴角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她做噩夢還要賴在本王的王妃頭上嗎!”
“是、是娘娘覺得王妃和先皇後太像了!”小太監哆哆嗦嗦地全交代了,“淑妃娘娘夜夜噩夢,有時候還夢囈,說她是被逼的,不是有意害先皇後的!”
“住口!”
出聲的是宋瑤竹,她嗬斥打斷小太監的話,上前抓住謝離危顫抖的手,冷聲衝小太監喝道:“快滾!”
小太監連滾帶爬地滾了。
“你冷靜點,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讓一個小太監如此輕易地告訴我們。定是有人想要激怒你,讓你一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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