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上大學那會我們三個經常一起喝酒,最先倒下的那個是孫子,站到最後的那個是爺爺,我們所有人都當過對方的孫子,也都當過對方的爺爺。
不過現在都已經長大了,已經過了那個爭強好勝的年紀了。
尤其是今晚還有老爺子在這,所以不能喝多。
送彆胖子之後老爺子也回去休息了,今天也來了幾波客人,但是老爺子都沒有留他們吃飯,僅僅留下了胖子一人。
這不是因為胖子有多特殊,僅僅是因為他是我大學時的兄弟,老爺子給的是我的麵子。
恰好這時候江南河也給我帶來了張望川的消息。
張望川被當場逮捕,拒不配合,但是根本沒用,強製檢測到血液裡麵有酒精,雖然沒造成交通事故,但也屬於酒駕。
而且張望川駕駛著非法改裝路特斯,這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這兩罪並發,張望川可能要進去踩縫紉機了。
不過江南河和我說了,要是有人出麵保張望川,他就無能為力了,畢竟他是公安局的局長,不是交警隊的。
為了一個張望川大費周章,跨界行事完全劃不來。
對於這點,我表示理解,因為張望川如果真的有人願意管他,那麼他肯定要付出更大的代價。
為了兩萬塊折腰的張望川日子肯定不會好過,自取滅亡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去管他?
看了看時間,我穿上衣服準備出門,因為我答應要帶著顧念初在新年期間放一場盛大的煙花。
昨天大家都喝得差不多了,如果再出去吹風很容易受涼。
今晚我並沒有喝酒,隻是喝了一點飲料,就是為了和顧念初一起放煙花。
北城僅有東南方向一個小角靠近大海,這比內陸是要強得多。
雖然看不到大麵積的海岸線,但是僅僅這一個小角也足以平生了。
下車之後,我看見一個男人帶著老款的針織帽子在原地搓手等候。
雖然在顧念初強製贈送之下,張哥和張嫂都換上了新羽絨服,但是現在這個天氣還是有些太冷了。
看著在輪椅上的張嫂,我給張哥遞了一根煙:“這麼冷的天,怎麼把張嫂也帶出來了?”
張哥哈出一口熱氣,點上了那根對他來說珍貴無比的好煙,細細品味之後吐出來一個煙圈。
“嘿嘿,俺家這口子從沒看過我擺的煙花,今天尋思帶她出來看看我的手藝,往常過年我們家都是放的最便宜的那種掛鞭。”
張哥的眼神中閃著光,為待會張嫂能看到自己的手藝而自豪。
“外麵天這麼冷,你和張嫂在車上坐會吧車上開的暖氣,不冷。”
我把車鑰匙遞給了張哥,他卻沒有第一時間伸出手來接。
“這,這不好吧?”
我明白張哥的想法,平日裡他們見輛二手奔馳都是豪車,更何況是老爺子這幾千萬的邁巴赫呢?
但是我想起老爺子經常說的拿破侖的一句話:“這世上的一切沒有什麼是法蘭西士兵不配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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