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我本為你們口中‘真神’而來。卻不想還有意外收獲。真神雖然重要,但對我們而言也沒有那麼重要,反倒是你,能兩次算計到我們,對於我們而言才是真正的威脅。人族總是這般,不惜命,才會淪落至此。你的價值不再任何‘真神’之下,就這樣白白犧牲真的好麼?”
麵對神靈的問題,夜弦歌似乎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我是過去,而他們是未來。就如同草木誕下種子,禽獸哺育後代,終究都是老東西們先一步離開人間。人間最悲情的一句話便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高高在上的神明怕是無法理解什麼是親情,什麼是傳承吧。”
那尊神明竟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們自然無法理解人族的想法。畢竟人族夢寐以求的修行終點——永生,不過是神靈的起點。人和神終究是兩種完全不同的存在,無法互相理解。但這並不妨礙我的決策,我已耽擱太多時間在荒漠之地。萬靈界是吧,我記住這個名字了。你們雖然摧毀了星標,但神族隻要真的願意,有無數種辦法將你們徹底消滅,但或許你們的價值還遠遠不夠。”
夜弦歌卻笑了,“多謝你的讚賞,沒想到消滅我們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即便是神靈也需要付出代價評估價值呢。”
“多說無益,就讓我來看看你們如今還殘留多少實力。”神明不再繼續攀談,祂已是第二次降臨此界,但相比上一次,這一次的對手可謂弱了許多。當然,祂這一次前來的也隻是分身。或許是因為惜命?畢竟神明是永生的。
夜弦歌也動了,他掐動法訣,隻見那屍皇身軀上便亮起無數的陣法符文。這麼多年以來,他早已在屍皇身體上布下無數陣法,又利用夜帝在夜魘其他大君眼皮子地下讓屍皇在最合適的時機醒來,瞞過了這位神明。
無數禁製陣法發動,那神明才知道這位第四紀元陣法一道的第一人的實力。
《星辰縛魂陣》《九霄鎮魔陣》《七星封天陣》《天靈囚仙陣》《誅仙陣》《困神陣》無數複雜而強大的陣法在屍皇身體之上重重疊加,恐怖的神力被徹底禁錮。甚至下方的所有人都感受不到任何來自神靈的威壓。
“老師,我也算是學有所成了吧。”夜弦歌驕傲的笑了,想起了傳授自己陣法的恩師。他利用陣法竟也能困住一位神明,雖然祂隻是分身。
“你很不錯,但這樣還不足以殺我。”神明依舊沒有任何慌張,似乎不帶任何感情一般。祂的確被封住了神力,沒辦法發動任何有效攻擊。
夜弦歌點了點頭,他也承認單憑這些禁製陣法隻能暫時困住神靈,想要擊殺一位神靈哪怕是他的分身都著實不易,否則當初一戰也不會那般慘烈。
“你還記得第二紀元的人族吧,他們對你們的了解可一點不少。無論是人還是神,亦或者其他生靈,力量的源泉都是宇宙天地,而力量的修煉方向也不過四個,心,魂,體,術!人族在法術一道上無法與神族的神術相提並論,而在身體素質上更是相差甚遠,至於靈魂力量也遠遠比不上神靈。但還是有人族大能憑借這些方式襲殺了神靈,完成屠神壯舉。至於心力一道,則是人族唯一能勝過神族的地方。不巧,在下此生除卻陣法之外,便擅長心力一道。”
“心劍其三——一眼萬年!”
沒有更多的話語,甚至沒有交代任何遺言,夜弦歌走上了跟虛天帝一樣的道路,以自己的所有力量為基,釋放出自己最強一擊!這一擊沒有任何靈氣波動,沒有任何空間異動,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看不見發生了什麼。心力交鋒便是如此詭譎無形,眾人隻知道最後的結果。
夜弦歌的身體從天空墜落,閉上了眼睛,一萬年太長,又似乎轉瞬即逝,這一萬年以來,他臥底夜魘之中,謀劃著針對神靈的布局,苦心孤詣,他實在是太累了。死亡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更像是一種長眠。他的身體最後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展悅所在的方向,露出一絲笑容,隨後便永遠合上。這也意味著他的靈魂徹底消逝,這是展悅所無法扭轉的事實。而他的對麵,那屍皇的身體一動不動,隨後,被無儘陣法碾壓成渣。失去了神力庇護,屍皇引以為傲的身體也脆弱不堪,瞬間化為齏粉。
夜弦歌所遺聖劍盜火者化為一道流光,最後插在了通明神女麵前。這也意味著,夜弦歌將守護萬靈界的責任留給了本時代的第一人通明神女手上。
神女羲軒將聖劍拔出,正式接過了接力棒。她能感受到這柄傳承自第二紀元的亞神器的恐怖力量。聖劍在頃刻間便認了新的主人。
夜弦歌的身體還在墜落,眾人自然不會看到他如此狼狽地落地,幾道身影立馬衝了出去。然而下一刻,一個突然出現的黑袍人竟然將苦行僧等人彈開,將夜弦歌的屍體拿住,用陰森森的語氣笑道:“這麼好的軀殼,可不能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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