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藕花去常家後,安排好常安寧的課程後,就跟常家人提出自己要去謝爺爺家給他做飯的消息。
李素雲和常安寧都舍不得她,不想她走。
但常奶奶一臉支持。
“丫頭,那個院子不是有錢有權能進去的,他們遭受了多少冤屈,也就能領受多少榮譽,你要處處謹言慎行,以後外頭的人想跟你搭邊兒,你也得收著點。”她叮囑道。
“謝謝奶奶,我會的。”
胡藕花在常家待這麼久,與他們建立了深厚的關係,往後不管她走得多遠,或者遭受多少冤屈,常家始終堅定不移站在她身後。
她背著包離開了常家。
李素雲想起胡藕花跟陸越棠的事兒,心裡還怪難受的。
也不知道這兩孩子能不能走一起。
次日。
李素雲上班時,商茸茸挺著大肚子進來,一臉央求道:“李醫生,我丈夫摔了一跤,跌斷腿,我可以請你給他做手術嗎?彆的人,我不放心。”
李素雲醫術精湛,一線臨床主任醫生。
她一看見商茸茸這張蠟黃的臉,就不免想起胡藕花,終究沒忍住答應了。
商茸茸特彆感激,就差給她跪下了。
李素雲連忙去拉。
“商茸茸,你彆這樣,我之所以幫你,也是我之前有錯在先,有件事兒我跟你說一下……”她從椅子上起身,走到大肚子身邊。
門外,徐敏冬帶侄子來體檢,路過李素雲的辦公室時,無意聽到一段話。
“是的,我讓我的家教老師,一個姓胡的女同誌,穿著你的衣服參加了那次相親會,讓軍區的陸團長把她認成你,害得他錯以為心上人是你……”
那一刻,李素雲整個人呆若木雞。
難怪她一直覺得奇怪,一會兒商茸茸,一會兒胡藕花的。
原來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
一想到陸越棠那樣雲端上的男人,竟然喜歡胡藕花這狐媚子,一麵覺得他膚淺,一麵又暗生妒恨。
哪怕陸越棠不能生,衝著陸家的地位,有什麼不能嫁的,顧宛如得把兒媳婦捧上雲端去。
她默默想了想,最終想出一個惡毒的點子,推陸越棠宋貝貝一把,讓胡藕花攀高枝的美夢徹底破碎。
胡藕花坐在沈浮白的吉普車裡,一路過了重重關卡,還辦理了一張特殊的通行證,才抵達那棟小樓前。
這裡戒備森嚴,哨卡重重,輕易不讓人進。
園區裡就有獨立的菜場和供給部。
前世,胡藕花根本沒機會接觸這個群體,說不緊張都是假的,手心裡還冒著薄薄一層汗呢。
沈浮白笑著道:“謝爺爺幾乎很少出門的,他也不接受治療,每天除了吃吃中藥,基本不上醫院,吃得也少,照料他還挺辛苦的。”
“沒事兒。”
胡藕花回答得輕鬆。
再怎樣,也隻剩大半個月就要開學了。
等車子抵達謝家,早有一個中年婦女在門口招呼,“你好,我叫楊棗,你可以喊我棗姨,是謝老的醫生。”
“棗姨好。”
胡藕花下車後,在接受了楊棗一係列的檢查後,才讓她進門。
至於沈浮白,直接就晾著沒理了。
胡藕花進屋後,發現謝家簡樸得不可思議,一張破舊的木桌,上頭坑坑窪窪的,連張靠背椅都沒有,隻有兩條破舊起毛的長凳。
入口處是一個掛衣服的木頭衣撐,地麵還是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