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時光,夫妻倆也從未紅過臉,像尋常夫妻一樣生兒育女,他也曾抱著剛出生的遠兒和遙兒,由衷地高興。
情字惱人。
“自從你年前生病,咱們已經許久未在一處,”陸長卿在她對麵的軟榻上坐下,握住妻子的手,聲音溫柔,“我仔細想來,這段時日是我冷落了你。”
方淺雪愛他早就不能自拔,隻要他稍微釋放善意,那女人定會把自己的心頭血交出來。
“二爺今日說這話,倒叫我有些不習慣。”方淺雪垂眸,眼角有閃光。
年前因為方家的事她傷心過度得了咳疾,陸長卿非但沒有半句安慰,反而以公務繁忙為由搬到了書房,後來又是大哥在江寧出事……他去了江寧。
從那時起她就知道這男人骨子裡是涼薄的,即便她為他掏心掏肺、操持家務,他那時或許就把自己當成累贅,希望自己病死算了。
“淺雪,咱們分開那麼久,你就不想我?”陸長卿一手拉著她的手,一手摸了摸方淺雪的臉頰,“我那天是出手太重,今夜就讓我好好補償你。”
方淺雪抽回手道:“二爺有什麼話,不如直說。”
她已覺醒,早知今日他是來乾什麼的。
原本在她被禁足時,陸長卿為了替許妙嫣求心頭血又來討好她,兩人一夜溫存後,方淺雪傻傻同意取血。
誰知那取心頭血的鐵釘有小拇指粗,足足三寸長,每日早晨刺入她心口,方淺雪疼得死去活來,拉著陸長卿的手求放過她,可那男人卻說,隻是取三滴血而已,一個月後就放她自由,讓她不要矯情。
結果還不到一個月,剛過二十天,方淺雪就受不了折磨自儘了。
果真是炮灰原配啊。
“怎麼?你我夫妻,我來你房裡不是很正常?”陸長卿見她收回手,臉上有些惱。
這女人,自己低聲下氣來睡她,竟然還擺出一副冷冰冰的嘴臉,真叫人吃不下!
“你我夫妻,互相之間應該坦誠,”方淺雪低頭晃了晃早已放涼的茶水,“二爺的心如今都在那位許姑娘身上,今夜為何不去睡她?”
“……”陸長卿被噎了一下,捏緊拳頭又強迫自己冷靜,“你何必對她有如此大的敵意?我和妙嫣之間並無肌膚之親,她也不是你想的那般隨便,若非明媒正娶,她是不會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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