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我很遺憾地告訴你,今年我或許也要缺席你的生日宴會了。一名曼徹斯特的貨車司機遭遇了不公的判決,我必須要帶著我的團隊去為他進行二審辯護。在地方法院麵前據理力爭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從六月到九月或許我都不會回來,這期間唐頓的大小事情都由你說了算,我已經告訴過卡森管家了。
希望你能照顧好伊芙,並理解: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
——喬治·克勞利留”
當哈利和伊芙從車上下來的時候,管家就用托盤為他送來了一張便條,這讓他感到有些失望。雖然現任的格蘭瑟姆伯爵實在很少參與到他的成長當中,但他給哈利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以至於如果回家了卻不能看到這位老人的話,哈利也會有一些懷念和失落。
“但有一句話說得不錯,我們可以共勉。”哈利輕聲說道,“我們的事業是正義的。”
伊芙搖了搖頭:“下次麥格準備給你關禁閉的時候,你也可以這麼對她說,或許就能逃過一劫——誰知道呢?”
“小了,格局小了。”哈利搖了搖頭,“我說的是火炬木的事情。”
“那怎麼了嗎?”伊芙笑嗬嗬地朝莊園裡走去,她畢竟不諳世事,不像哈利一樣背負著那麼多沉甸甸的責任。
“我覺得,還是告訴你吧。”經過了一些猶豫以後,哈利還是說出了自己聽到的情報,“據我所知,明年的霍格沃茨未必會安全了,食死徒有可能會進攻那裡。”
“真的嗎?”伊芙一臉不信的輕佻樣。
“這個暑假裡我會儘量教你一些防身的咒語,開學以後我希望馬爾福能夠組織一下,”哈利頓了頓,他覺得馬爾福不一定靠得住,“普及一些咒語,讓大家有保護自己的能力,或者至少在朋友間流傳一下吧。”
在哈利複雜和憂心忡忡的表情下,伊芙的背影一蹦一跳地跑開了。對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來說,暑假意味著自由自在的愜意玩耍,上學則是華麗有趣的魔法冒險,她永遠不會把黑巫師放在心上,當然也就很少為此流露出愁苦的表情。
暑假的第一天,哈利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他看到一張燭火搖曳的華麗長桌,一群看不清麵容的人坐在兩側,一條白色的大蟒蛇在食物之間遊來遊去。
緊接著,他就醒來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而傷疤火辣辣地疼,有如烙鐵。
哈利看了一眼時間,這會兒是中午十二點多,他幾乎是剛剛進入午睡,就被這個夢鬨醒了。
“傷疤……”他緩緩走到落地鏡前,看著鏡子裡那個瘦瘦的,戴眼鏡的男孩,“上一次發燙是什麼時候來著?”
這個傷疤來自於十多年前的那個夜晚,哈利確信他已經知道了那個夜晚發生的所有事情——伏地魔因為一個預言,想要殺死尚在繈褓中的他。原本,這位殘忍的黑魔王打算殺死他家裡的所有人,但是當時作為他得力副手的斯內普懇求他放過自己的母親,於是,自己的母親得以用一個愛與犧牲的魔咒保護了年幼的哈利,伏地魔的索命咒被反彈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大難不死的男孩成為了結束他黑暗統治的救世主。
至於這個傷疤,哈利一直以為,隻是當時那個索命咒反彈時留下的印記,作為無法防護的直死魔咒,無法被完全擋住也是合情合理的。況且,這個閃電形的傷疤並不醜陋,相反還有些酷。
然而,哈利清楚地記得,在一年級的火車上,當張秋嘗試用來自東方的神秘魔法召喚他死去的父母,卻意外喚出了伏地魔的時候,那時候他的傷疤就疼過。哈利懷疑這個傷疤與伏地魔有著某種聯係,或許這個傷疤就是“殺死伏地魔的武器”,因為兒時的家教為他講過一個傳說,有一把名叫霜之哀傷的魔法劍會囚禁死者的靈魂。
“傷疤裡,會帶有一絲伏地魔的靈魂嗎?”哈利不負責任地胡思亂想著。
其實,二年級暑假的某一個晚上,哈利的傷疤也疼過一次,但是那時候既沒有看到什麼異象,疼的時間也不長。他一度以為那次隻是單純的受涼以後頭疼,現在想來,或許有可能是伏地魔死而複生的時候,傷疤產生了一些感應。
“這個夢,有可能是伏地魔的記憶。”哈利這樣想著,“也或許,我利用這一絲靈魂通感了伏地魔的視野。”
“如果是後者,那倒不失為一件美事。”哈利暗暗點了點頭,“我可以借此來窺探伏地魔,而他完全不知。”
不過,無論是什麼情況,這件事都值得重視起來。
哈利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寫信給鄧布利多,但是顯然,鄧布利多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忙了,他想象得出,整個神秘事務司,那些博士,還有傲羅辦公室僅剩的王牌,正夥同著鄧布利多,緊鑼密鼓地安排著整個計劃。要在法國重開三強爭霸賽,安排一個足夠逼真的劇本,誘騙伏地魔過來襲殺哈利,再利用時瞬矩作為製勝的手段。
越是精巧的計劃,越是需要花費心力去反複推敲,布置各種後備方案,預留手段,哈利覺得自己就為了傷疤疼而寫信去打擾他們,或許顯得有些傻,或者說有些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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