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短鼻龍所看守的三顆龍蛋染上顏色以後,哈利和塞德裡克重新回到了空中,兩人都有些疲倦,靜靜地看著四條挨得很近的匈牙利樹峰龍。
“我們要試試嗎?還是用你的絕招?”塞德裡克喘著氣說道,“但我隻能再放一次神鋒無影了,最多兩次。”
“我也差不多。”哈利同樣覺得有些疲累,“這就意味著我們一下都不能打偏才行。”
單純地擊中龍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畢竟它們的體型擺在那裡。但困難的是,僅用一發咒語,就讓一條龍失去戰鬥力,這需要相當的準頭和一些運氣。事實上,若非唐納德特意選擇了那些本就膽小懦弱的火龍,哈利和塞德裡克非得付出兩倍的努力才能取得現在的戰果。
誠實贏得比賽的想法誘惑著哈利,但他知道,如果兩人僅靠現在的狀態去和匈牙利樹峰龍搏鬥的話,是非常危險的。或許他自己還好,但塞德裡克是一個無辜的好學生,哈利不希望置他於險地。
哈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憶著那些咒語,隨後緩緩從魔法小袋子裡抽出了七宗罪的劍匣,那寬大的尺寸和優美的煉金紋路,提醒著每一位觀眾:這是一套價值不菲、威力拔群的武器。
在觀眾們聚精會神的注視下,在評委們交頭接耳的議論聲中,塞德裡克屏氣凝神,注視著哈利把劍匣浮在身前,隨後念出了那一句唐納德期待已久的咒語:“凡王之血,必以劍終!”
在一陣如同古老巨龍蘇醒的嗡鳴聲中,七宗罪的劍匣打開了,龍血的氣息彌漫開來,地麵上的四條樹峰龍都不由自主地開始後退。
哈利讓劍匣浮在身後,拿出劍身最寬的暴怒踩在腳下,隨後緩緩朝龍群飛去,氣質有如冷酷的帝王。
但事實上,因為七宗罪本來不是為禦劍飛行設計的,再加上哈利才剛剛練習這招沒多久,所以他壓根沒法飛得快,也幾乎沒法改變方向,甚至可以說單純就是滑翔過去的。
塞德裡克用一隻手抓著哈利的火弩箭,靜悄悄地注視著戰局。
“汝必以痛,償還僭越。”說著,哈利拔出了名為傲慢和貪婪的長劍,用力向下擲出。一隻原本還在頓縮的樹峰龍立即就被這兩把劍刺穿了雙翼,釘在了地上。
“汝必以眼,償還狂妄。”他又拔出了名為色欲和暴食的短刀,斜斜擲出,兩把短刀在空中自己調整了一下方向,狠狠插進了另一隻樹峰龍的眼睛,它一下子痛苦地縮著頭蜷起身子,不再移動了。
“汝必以血,償還背叛。”名為妒忌和懶惰的長刀交錯拋出,兩把刀交錯成x型,刀尖插入岩石地麵,刀身嵌進了第三條龍的尾部,它哀嚎著,龍血沿著煉金金屬流了一地。
最終,哈利緩緩落地,原先踩在腳下的暴怒也被他握在了手裡。
“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最後的咒語念出,手中的斬馬刀忽然長出八米多的鋒芒,哈利斬斷了第四條龍的龍尾,場上一時間鴉雀無聲。
趁著四條樹峰龍的哀嚎瑟縮時,塞德裡克壯著膽子去為龍蛋挨個染色,而哈利則是緊緊抓著手裡的大劍,呼吸變得急促而不規則起來。
小天狼星說得沒錯,唐納德對七宗罪的效果沒有說實話,但他不是誇大了這套武器的效果,反而是說得過於輕巧了。當他念出咒語,拔出第一把劍的時候,哈利就感覺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製,而且這些刀劍似乎有著自己的想法。
傲慢和貪婪原本打算釘入龍的頭頂,哈利儘量施法讓它們僅僅是釘住雙翼;念出第二個咒語的時候,他沒有用在劍匣裡激烈顫動的兩把長刀,也是擔心它們插進第二條火龍的腦子;第三和第四個咒語念完之後,哈利的眼裡幾乎全是龍的脖子,但他還是成功調轉了方向,把攻擊的位置換成了尾巴。
或許,唐納德在訂製刀劍的時候,沒有強調這是用來在比賽中作弊的,那位煉金大師還以為他真的要讓孩子具備屠龍的能力。他能感覺得到,煉金紋路激活以後,這些刀劍都在渴望著龍血。
終於,哈利能感覺到原先滾燙的血液冷卻下來了,體內所剩無幾的魔力也不再沸騰了,他開始把劍召回劍匣,而主持人也開始請求裁判打分。
“最後的咒語有些太殘忍了。”馬克西姆夫人說道,“但他們一開始飛得不錯。”
“我的觀點恰好相反,一開始的戰鬥太無聊了,最後的咒語才有點意思。”卡卡洛夫唱著反調。
“不得不說那是個很厲害的咒語,可以讓普通的刀劍發揮出這麼大的威力。”唐納德順口坐實了“咒語”的說法,為自己的作弊行為打著掩護。
“我倒是覺得,一開始的空戰非常精彩,桶滾,伊麥曼回旋,還有那個眼鏡蛇機動。”華斯科夫點評道,“主機和僚機的配合也很有默契,他們值得這個分數。”
“哈利最後的做法是不合適的。”鄧布利多扶了一下眼鏡,“我可以理解他為了贏得比賽而使用一些有風險的咒語,但如果結果是這樣,那我想我要扣掉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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