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若乾毫無營養的扯皮過後,多吉宣布了散會。隨後,哈利,多吉,和魔法部的特派員弗蘭克找了一間安靜的小屋子,繼續討論和談的條款。
“那我們基本可以確定了,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求把那幅畫交給鳳凰社管理。”在幾輪陳述之後,弗蘭克總結道,“如果食死徒出現了任何不法行為,你們就可以立即燒毀畫作,複活鄧布利多。而食死徒迫於戒指魂器,還無法複活黑魔王,這對他們來說是非常可怕的。”
“是啊,是啊。”多吉附和著,但他的臉上可看不出多少笑意。
“而一般情況下,你們寧願不複活鄧布利多,也一定要杜絕黑魔王複活。”弗蘭克繼續說道,“所以食死徒也不用擔心你們立即複活鄧布利多。”
“對,沒錯。”多吉同意了。
“我覺得。”哈利原本覺得不妥,但他意識到自己擔憂的並不是這件事。“就先這樣吧。”
他多想了一層:食死徒會對這個決議做出什麼反應呢?
顯然,他們不會安分的,如貝拉這邊想要複活伏地魔的,她會嘗試偷取魂器,隻不過做得更加隱蔽。而盧修斯——
哈利想起了一個被忽略的問題,那就是“鄧布利多有魂器”這招並非斯內普的主意,而是盧修斯的主意。換句話說,即使鳳凰社提出了條件,盧修斯也知道我們的威懾根本不成立。
盧修斯隨時擁有單方麵撕毀條款的能力,這是他的計策所在。
哈利進一步去思考,盧修斯明知威懾不成立的情況下,他隻是要借此穩住貝拉。如果他自信拿捏住了貝拉,或是有了其他的什麼變化,他自然會開始無視鳳凰社的監管。
到時候,鳳凰社燒不燒這個畫呢?燒了,鄧布利多沒複活,伏地魔卻能複活(甚至如果他真的去試了,大英的威懾也就沒了)還不如不燒;不燒,嚇不住盧修斯,畫在不在手裡也沒有區彆。
所以,必須找到一個足以震懾住盧修斯的辦法,而不是被他牽著鼻子走。
哈利快速思考著,盧修斯最害怕什麼呢?其實,他這樣玩弄政治與利益的人,最害怕擁有絕對實力的人。所以,他會害怕伏地魔和鄧布利多。
如今,他知道鄧布利多無法複活,所以真正能鎮住盧修斯的還是隻有伏地魔。可是對盧修斯來說,伏地魔複活並非完全不能接受,畢竟他在伏地魔眼裡還算是自己人。
要想讓伏地魔能夠對盧修斯起到震懾作用,就必須確保:伏地魔複活後想要殺盧修斯。
如果能做到這點的話,盧修斯就也將加入“害怕燒畫”的行列中去。如果燒了畫,伏地魔複活,伏地魔會殺盧修斯,這樣他就慘了。
為了讓盧修斯害怕燒畫,而貝拉也害怕燒畫,就必須讓他倆形成一個認知上的錯位。要使得盧修斯以為:燒完畫,伏地魔就會複活,而鄧布利多無法複活。同時,要使得貝拉以為:燒完畫,伏地魔還不能複活,但鄧布利多會先複活。
顯然,這二者的差彆就在於一個戒指魂器上,那麼想要達成這一點就必須做一件鋌而走險的事情:讓盧修斯知道戒指已毀。
這雖然很冒險,但哈利認為自己的判斷沒有錯誤,盧修斯是一個自私的野心家,他不敢讓貝拉知道這件事。這樣一來,就能再次形成微妙的威懾平衡。
現在,問題在於,如何確保伏地魔複活以後必殺盧修斯,或者,如何讓盧修斯這麼認為?
誠然,伏地魔是一個殘忍嗜殺的人,他雖然會因為一時興起想要殺人,但不會下定決心必殺什麼人。或許鄧布利多曾是伏地魔必殺的人,因為他覺得鄧布利多威脅到了自己,但盧修斯怎樣都沒法威脅到他。
那麼,隻能營造出某種既定的事實,一種“盧修斯背叛伏地魔”的事實。這樣一來,即使伏地魔或許會迫於某種原因暫時不殺他(就像他因為發現哈利是魂器而選擇了先不殺哈利一樣),盧修斯自己也會擔驚受怕。
盧修斯是不可能做出了背叛伏地魔的事情以後,還傻兮兮地同意複活伏地魔,把自己的性命交與彆人手中的。
要想做到這一點,有兩個要素缺一不可,其一是伏地魔會把這種行為視作背叛,或者食死徒公認這種行為無異於背叛;其二是伏地魔一旦複活,會很輕易地發現盧修斯做了這件事情,並且他毫無辯駁的餘地。
想要實現第一點,並不難,唆使盧修斯搶奪或毀掉魂器都可以,但是這樣一來,他在伏地魔麵前還是有狡辯的餘地(例如被迫或是被複方湯劑冒充之類的),當事不可為需要伏地魔複活的時候,盧修斯一定會懷有僥幸心理而不加以阻止。
想要實現第二點,似乎也不難。如果讓盧修斯親手抓捕貝拉並把她送進阿茲卡班,魔法部再給他發一枚梅林勳章,對伏地魔來說絕對是無可辯駁的背叛。可難點在於,盧修斯很聰明,他知道完全倒向鳳凰社的結局隻能是任人宰割,慘遭清算。他隻有背靠住黑魔王,才不會被鳳凰社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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