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文穩穩地鉗製住她奮力掙紮的雙手手腕,另一隻手則帶著一種堅定的決然,緩緩地揭開了她的麵具。那張日夜思念、令他魂不守舍的麵容逐漸展露出來,秋蘭此刻也迅速扯下他的麵具,“李景文!”他無暇顧及她的驚愕,猛地用力將她擁入懷中。他對她的思念猶如洶湧的潮水,促使他迫不及待地前來尋找她。
“是你害死了父親!”在顛簸搖晃的馬車上,她用儘全身力氣狠狠一巴掌甩在李景文的臉上。那清脆的巴掌聲在這狹小逼仄的空間裡顯得如此響亮。
“不,你聽我解釋。定是有人汙蔑於我,秋蘭,你聽我說,絕非你想的那般,我怎可能做出這種事?你且聽我講。”李景文腦袋裡嗡嗡作響,他此刻頓時亂了陣腳,急切地辯解著。
“我不聽!你就是殺人凶手!而且,你不是死了嗎?”
“你不是死了嗎?”她撕扯著他的衣襟,厲聲質問,聲音幾近沙啞。李景文一掌劈在她的脖頸處,將她劈暈。
就在他把暈倒的秋蘭小心翼翼安置好的時候,一個手下匆匆送來一封密信。李景文展開信紙閱讀著,臉色越來越陰沉。最後憤怒地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物件紛紛掉落,發出劈裡啪啦的巨響。
仿佛是千刀萬剮般的巨大疼痛,心葉被扯著痛醒。她摸著微微疼痛的脖頸,緩緩環顧四周,這是一間極為簡陋但整潔的房間。她躺在一張木質單人床,床上鋪著素色的床單,雖不華麗卻很乾淨。為什麼自己會在這陌生的地方醒來?哦,對了,李景文!正想著,有人“砰”地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來,是李景文,他臉色陰沉駭人,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每一步都帶著沉重得讓人無法呼吸的壓迫感。她忽然覺得有些害怕,不自覺地往床上縮了縮,他先是把一封信甩在她臉上,“看看這上麵寫了什麼?”
秋蘭還來不及看,李景文就憤怒地伸出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夫君屍骨未寒,你就和他人苟且!”他的臉龐在昏暗的燈火中顯得猙獰恐怖,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就算他假死又怎麼了?她怎麼能那麼快就和彆人……""
“放——開我,李——景——文,你瘋——了嗎?”她被掐得臉色漲紅,呼吸艱難,幾近窒息。雙手在奮力掙紮中抓緊那封信,她全然不顧脖子上的劇痛,強忍著身體上的巨大疼痛,把信悄悄地塞到了裙子的暗袋裡麵。這個暗袋是嬤嬤為她縫製的,隻因秋蘭性格單純,嬤嬤憂心她會不小心丟失重要的物件,所以特意縫製了這個暗袋,好讓她把一些小巧但價值不菲的首飾或者長輩賜予的珍貴物件藏於其中,以防丟失。
仿佛要疏解這巨大的痛苦,李景文將所有力氣都集中在掐著她脖子的雙手上,“秋蘭,你為何要背叛我?”在他的認知裡,即便他死了,她也隻能是屬於他的。
她的雙手奮力地抓住李景文掐著她的手,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皮膚,試圖將他的手掰開。她的雙腳胡亂地蹬著,李景文卻加大力氣,手上的青筋根根凸起,仿佛要將她的脖子擰斷。然而,當他看到秋蘭那痛苦的表情和逐漸失去光彩的眼神時,心中猛地一震。他的手開始微微顫抖,眼中漸漸浮現出懊悔之色,她即將昏迷之際,他突然放手,然後緊緊抱住她嚎啕大哭,他的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秋蘭的手上。“秋蘭,對不起,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假死一年,你就不會……對不起,我帶你回大燕,我們再也不回這個傷心地,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讓我們重新開始。”
“秋蘭,你一定要原諒我。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但我真的不能沒有你。我會帶你去看最美的風景,給你買最好的東西,讓你過上最幸福的生活。秋蘭,給我一個機會吧,讓我好好愛你。”
李景文哭訴良久,卻發覺懷中之人安靜得異樣,心下一驚,輕晃她身子:“你怎麼了?秋蘭?”隻見秋蘭眼神空洞,神誌混亂不清,身子綿軟無力。李景文先是一愣,隨即轉念,心想她若就此癡傻,倒也能永遠留在身邊。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要殺了那個汙了她清白的男人,信中言明那人居然是當朝駙馬,慕容青弦。怪不得秋蘭會和他們廝混在一起,那封密信上細致的描述了他的模樣,是了,就是那個自稱是木老板的富商就是慕容青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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