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在半路上,桑榆真的要被他氣死。
這狗男人現在真是越來越難忍了。
過了一刻鐘他才回來,見她已經穿好衣服,趕緊過來,“桑桑,怎麼不等我?”
“夫君去做什麼了?”她柔聲問,被他兩隻大手輕易地撈到懷裡。
“沒事。”他低頭,急著親她。
舌尖微微泛苦,桑榆趁著換氣的功夫道:“夫君,你去喝什麼了?嘴裡好苦。”
“沒喝什麼。”他低喘,又湊上來。
“夫君!”桑榆扭頭不讓他親,似乎不說就要僵持著。
程景琰沉默了下。
“我去找軍醫開了男人喝的避子湯。”
他不想再看到桑榆躺在床上,麵色蒼白,一盆血一盆血的端出來,自己卻在一旁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有景兒和榆兒,我已經心滿意足。”他輕聲道,見她眼眶微紅,低聲哄她,“這藥對我身體無害,桑桑不必擔心。”
桑榆用力摟住他脖子仰頭親上去。
程景琰悶哼一聲,“這回是桑桑先勾引我的。”
他低頭吻上她的紅唇,與她唇齒交纏。
紅燭搖晃,燃了一夜。
邊疆暫時安定下來,桑榆也無事可做。
每日除了喂孩子,就是哄男人。
既累又有些享受。
不過看到某個男人越來越過分,桑榆覺得自己是時候再生個孩子了。
反正七七說了,孩子越多,自己積攢功德越多,就能快些完成任務飛升成仙。
於是生完孩子大半年後,程景琰收拾好行囊準備將兩個娃送去程老夫人那時,桑榆又有了孕吐反應。
程景琰還以為她得了什麼病,慌慌張張地去喊德順請軍醫。
“夫君,我沒事。”桑榆抓著他的手放到肚子上。
程景琰每次都會提前喝上那碗避子湯,他可能根本沒往懷孕那方麵想。
軍醫急匆匆趕來,熟練的給她把脈。
“怎麼樣?桑桑這是怎麼了?早上起來到現在吐了好幾次!”
男人坐立不安,抓著桑榆的手心都開始冒汗。
軍醫眼前一亮,正要說話,視線掃到一旁的空藥碗,頓時沉默了。
夫人這孩子是將軍的?
“夫人到底怎麼了?”見軍醫半晌不說話,他語氣不由急了起來。
桑榆笑著拉著他,看向軍醫,“我是不是有身孕了?”
聽到她問,軍醫心底的石頭總算落地,看來孩子是將軍的。
“回夫人,已經有一月有餘的身孕了。”
“什麼?”程景琰震驚,不敢置信,嗓門大了起來,“你不是給我開了避子湯?我每日都在喝!”
軍醫嚇得立即跪下去,抬手抹著腦門上的汗,“將軍,避子湯也不是完全能避開的……”
“也許是同房頻率高,再加上夫人的體質可能比較特殊,所以才……”
“廢物!”
軍醫:“……”
桑榆抬手給氣得不行的男人順氣,眼眶微紅,“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給你生孩子?”
“當然沒有!”程景琰連忙解釋,“桑桑,你彆哭,我隻是擔心你身體,這還不到一年……”
桑榆給軍醫使了個眼神,軍醫行了個禮悄咪咪地退下。
得知桑榆又有了身子,程老夫人喜得在信裡破天荒的誇了桑榆半頁紙,還囑咐程景琰一定要照顧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