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二算是賈長清手底下第一心腹,既是大總管也是管錢袋子的。
自然是心裡百般不情願去打這一架。
打贏了沒啥好處,打輸了更是血虧。
在他看來,一切如舊,那就是贏。
打打殺殺的那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坐下來和氣生財。
隻不過眼下,這一仗,怕是躲不過,隻能儘可能少投入些。
“嗯,也是!那就明日吧,明日晚,必滅了他杜澔!”
賈爺淡笑點頭,臉上已然浮現出一抹自信。
“哦對了,讓人告知王世海和張緒那兩個老小子。
就說明日他二人提前備好慶功宴,到時候老夫擺平此事,再行吃喝!”
“爺英明!古有關二爺溫酒斬華雄,今有賈爺酒席斬杜澔!
如此往後數十年,江湖上怕是都會流傳您的美名!”
譚二也是個拍馬屁的好手,這一句話出口,頓時引得賈爺哈哈大笑。
“你啊!你啊!就是有一張好嘴!”
賈爺笑罵著指了指對方,
“既如此,就頂在晚上八點吧,八點已過準時開拔,明日就拿他杜澔的人頭祭旗!
堂堂青幫竟然被紅幫一個黃口小兒搞得人心惶惶,如此傳出去豈不是笑掉大牙?
明日,老夫既要奪下中正街,也要揚名。”
“那小的就提前為賈爺賀!”
譚二笑著拱了拱手,隻是臉色旋即一變,皺眉道,
"可是爺,您仔細想過沒?此事小的總感覺其中有些蹊蹺。"
“哦?你說的是”
“小的說的是厲爺遇害之事這也太巧了,而且”
“嗬!此事老夫之前倒是沒想明白,現在自然也是想清楚了。
這群老狗,真以為老夫是傻子不成?”
賈爺冷笑。
“爺,您的意思是”
“哼!還不是咱們自己人算計老子,如若那殺手當場被厲爺的人殺了也就殺了。
偏偏暗地裡還有人殺人滅口,就如此怕殺手開口嗎?
而且老夫已經問了當時那街上的一些弟兄,他們說那殺手根本就是胡來。
甚至都不能算是殺手,明顯就不是經常乾那事的人。
這種明顯的嫁禍和漏洞,杜澔沒理由做,對他毫無好處。
杜澔要殺厲爺,厲爺根本活不過那晚!”賈爺麵色冷笑連連。
“爺!難道您說的是”
“哼!此事能從中得利的,還能是誰?無非就是張緒和王世海這兩個老狗。
可能是王世海也可能是張緒,當然也可能是兩人一起合謀!
唉!江湖啊!還真是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