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老陳的描述，再看了看老肖那司空見慣的模樣，杜澔有些恍惚。
感情這已經是一條成熟的產業鏈了。
“這樣一來，要是黑市上查到這玩意的編號，上級難道就不會查到巡警內部裡麵？”
“嗬嗬，這自然就得做點手腳了。”
說著老陳從衣兜裡磨出來一個子彈殼在杜澔麵前展示了一下，
“杜兄弟你瞧，一般賣出去的，人家都會把這外麵的編號給磨平，根本查不出來。
就連賣出去的槍械也是同樣的操作，就算有人懷疑，可沒有實際證據又能說什麼呢？
能夠與裝備科合作的黑市商人，那都是懂規矩的，就算是拿他們全家老小威脅，他們也會咬死不說。
畢竟這要是捅出去，涉及的可不僅僅咱們一個分局，而是整個津門所有部門。
這事兒，真算不得多麼稀奇，可謂是整個津門行內的共識。
不然你真以為黑市上哪能這麼容易搞到這麼多槍械？”
“嘖嘖，你們這行可比我們混江湖的還會玩呐！”
杜澔搖頭感慨，還彆說人家玩的貌似比幫派還要花。
隻是幫派大多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巡警這邊玩的就比較隱晦，但膽子更大。
軍火這種東西，幫派很少敢去碰的，除非有極強的背景。
“嗬嗬，那不能夠，杜兄弟，這事兒也就裝備科那群人賺錢。
像是咱們其他部門，可沒這麼大的油水。”
老陳搖搖頭，一臉的感慨。
“想要進裝備科，估計要點關係吧？”杜澔反問。
“嗯，算是吧，能夠進裝備科的，基本上是津門上流人物安插進來的。
畢竟誰家還沒有一些不爭氣想混吃等死的後輩呢？”
老陳搖搖頭，眼神中有些許的羨慕。
“所以現在這些東西我都能拿走？”
杜澔隨手指了指這些裝備。
“當然，杜兄弟你現在就可以拿走。”老陳點點頭。
眼下還沒之後幾年那麼嚴格。
如今巡警體製組建還沒多久，許多巡警之前都是從正規軍裡轉過來的。
加上如今世道不太平，巡警在外配槍簡直不要太正常不過。
離開分局，杜澔直接回到了水月樓。
在分局，他是真沒什麼想多待的。
“還是這兒自在，不過接下來事兒可不少呐。”
杜澔伸了個懶腰，站在水月樓二樓自己的專屬雅間的窗邊，看著外麵街道忙忙碌碌的行人，不禁長出一口氣。
“京幫，聯合除厲爺派係的其餘青幫一起加入萬民勞務安保派遣公司。
還有之後請教老爺子二流境界上的一些練法，以及之後武術會的教習工作。
另外期間還有威爾遜先生的舞會。
嘖嘖，這日子還真充實。”
杜澔忍不住一陣頭疼，自己怎麼越往上爬，越是有些忙不過來，喘不過氣來呢？
杜澔都不禁開始反思起來，自己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了？
“難道是我現在地位還是太低了？這麼說倒也能說得過去！”
的確，以現在杜澔的身份，隻能算是初窺上流社會，想要融入進去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