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原則就是,從不掐滅人最後一絲希望。
哪怕要乾掉自己人,他總會編出一個借口,哪怕這個借口看著漏洞百出,但隻要有一線希望,這就夠了。
“杜澔!我要你死!”
滿先生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獰笑。
此時台上的政要還在演講,杜澔算了算時間,接下來估摸著就是舞獅舞龍快出來了。
這會他就得站出來做最後的演講致辭,隨後進行正式的募捐簽署。
隻是就在這時,舒秘書快步上前,附耳低語道,“準備一下,劉縣長來了!”
聞言杜澔心裡一突,不過表麵依舊十分淡然。
其實就在剛剛,舒秘書說話時就在不動聲色的觀察杜澔神色變化。
畢竟劉縣長的出現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起碼他沒這個能量把這位請過來,人家這突然前來,聯係上杜澔舉辦這次虛假的捐贈儀式,完全就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
他就有十足的理由懷疑,杜澔是不是會動用背後的大人物。
見杜澔神色不見多少變化,舒秘書心中的懷疑更甚。
“難道這小子莫不是某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不成?說來也奇怪,此人的父母確實亡故,現在能調查到的少之又少。
難道還真是”
舒秘書心中愈發感覺杜澔身份不簡單。
早在和杜澔合作之前,他對杜澔就進行過基礎的調查。
也是篤定對方好掌握,加上對方能夠讓青幫十分頭痛的本事,他才決定和對方合作的。
現在看來,這怕不是潛龍在淵吧?
“劉縣長,我知道了。”
杜澔點點頭,不是他不震驚,隻是他習慣性表情管理罷了。
都是當大佬的人,又怎麼可能經常喜形於色呢?
上位者要是這麼容易讓人看出神情變化,那就不是上位者。
而如果你能從上位者看出表情傾向,那說明這肯定是對方想要讓你看到的。
這是後世杜澔看一些權謀片所領悟到的。
畢竟無論前世今生,當大佬,這還是第一次。
尤其是剛重生那一會,空有雙花紅棍的頭銜,沒一點實力,心裡慌得不行。
那時候他更是表情管理到了極致,生怕露出馬腳。
整了整衣領,杜澔目光一掃,很快鎖定了遠處的兩人。
今日舒秘書請來的人不少,但大多都是中低層乾員。
相比之下,劉縣長和縣長夫人的氣質在這群人中就有些鶴立雞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