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聲音?”
江河一驚,舉著撅把子警惕了起來。
春雨也蹭地一下拔出了侵刀,沉聲說:“哥哥,有人說話,是不是狼成精啦?”
江河大怒,“成個屁精,還有,你現在拔刀乾個屁啊,剛剛乾狼群的時候,有刀不用非得空手,你腦子是不是讓驢踢啦!”
不過剛剛確實聽到有人說話了。
難道,自己重生之後,有了係統?還是有了隨身老爺爺?不過這說話聲,春雨咋也能聽著呢?
“樹上呢!”
那個蒼老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江河一抬頭,大楊樹上,一團黑影咕咚一聲掉到了雪殼子裡,然後是就嗷嗷的幾聲狗叫。
“草,是狗在說話,絕逼成精了,乾它!”
江河大吼一聲,撅把子一轉就要摟火,春雨更是舉著侵刀要殺上去。
“成精你媽了個蛋啊!啊喲我草,摔死我了!”
雪殼子裡頭,一個穿著大棉襖的身影緩緩地站了起來,像僵屍一樣搖搖晃晃,咕咚一下又摔了下去。
“我去,是個人!”
江河趕緊趟到了大腿深的雪殼子裡頭,把那個人薅了出來,是個胡子上都結滿了白霜的乾巴老頭子。
也虧得這雪殼子夠厚,要不然指定摔(zuai一聲)個好歹的。
還有一條紅毛兒細狗,也哆嗦亂顫地跟著一塊鑽了出來。
這一人一狗,也不知道在樹上躲了多久,全都凍得僵直了。
“春雨,快生火煮湯!”
江河說著,趕緊在雪殼子這裡挖了一個雪洞避風。
老頭子抱著那條滿身是傷的細狗,縮在雪洞裡頭打著哆嗦。
春雨哼哧哼哧地拽回來一棵大腿粗的枯樹,樹枝子踹吧踹吧堆一塊,直接就把這棵樹給點了。
熊熊的火焰升起,雪洞裡頭都變得溫暖了起來。
老頭子哆嗦著,把棉襖拽開,湊到火堆前烤起火來。
江河拿了小鍋子架到火堆上,裡頭塞滿了雪,片刻就融成了一鍋的清水。
拽過那匹被槍打爆了腦袋的狼,挑著最嫩抄的肋尖和兜襠肉割了二斤多,切吧碎乎了扔到了鍋裡頭。
狼肉纖維粗糙又腥,正常應該先用涼水拔一宿再烀,才能去了那股子異味兒,不過現在已經顧不上了。
而且,狼肉燥氣重,能壯陽,特彆適合這種快凍死的人。
趁著狼還沒凍實稱,趕緊把狼都掛起來扒狼皮筒子。
這些狼除了倆被槍打壞的,可都是春雨徒手打死的,身上皮毛一點都沒有損傷,這樣的狼皮筒子挺值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