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陳婆子大怒,“你個小王八犢子,上回你就唬弄我去隊長家辦城鎮戶口,讓這癟犢子鑽了空子,你還跟我耍心眼子!”
老陳婆子一邊罵著,一邊伸手輕的撩(很輕)地去掐小清。
手指頭才剛搭上,小清就啊呀呀地叫了起來,連連叫著我錯了我錯了。
打死的都是強嘴的,淹死的都是會水的。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能叫認錯快的少挨打。
老陳婆子惡狠狠地瞪了江河一眼,老娘裝睡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還想讓我給你們騰地方,我呸,美的你。
老陳婆子拽著小清回屋睡覺,把外屋地留給他倆了。
苗小玉一直抿著嘴在笑,現在看著江河在笑,眼睛笑得彎彎的,臉兒也笑得紅紅的。
江河哼哼了起來,說起今天碰著野豬群受傷的事兒,苗小玉頓時緊張了起來,也顧不得羞了,趕緊給他看看傷著沒有,疼不疼啊。
疼,它必須得疼啊,吹吹就不疼了。
江河死皮賴臉,非說自己疼得不行快要死了。
苗小玉羞得都快要昏死過去了,探頭往屋裡看了一眼,見老陳婆子和小清都躺炕上,然後拿起了爐子上的水壺,兌成溫水……
江河出門的時候,腳底下像踩了棉花一樣發飄。
苗小玉上炕的時候,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老陳婆子一翻身,一臉惡狠狠地罵道:“咳什麼咳,早尋思啥了,咋不嘎ber一下噎死你呢。”
小清探過頭來,一臉好奇地問:“姐,咋啦咋啦,我聽姐夫好像捂你嘴了呢,他揍你啦?”
老陳婆子冷哼了一聲:“還沒揍呢!”
“媽,你當著小清說這個乾啥!”
苗小玉又羞又怒,用被子捂住了腦袋。
江河回家交錢,本來王淑琴還想說啥,結果小溜兒的一千塊往手上一拍,當場就迷糊了,說啥都忘了。
江河睡得香,王淑琴可是骨碌了一宿都沒睡著啊。
這年頭,誰家能一下子拿出這些現錢啊!
小溜一千塊,啥黃花閨女娶不到手啊!
一大早上,江河就被王淑琴提溜了起來,問她乾啥她還不說,催著江河趕緊吃飯,然後翻箱倒櫃地找衣服,咋得把兒子打扮得精神兒的呀。
打扮完了不算,咋瞅咋彆扭,對,這頭發跟刺蝟蝟似的,上鄰居家借了一個推頭發的推子,推了一個精神的小圓頭,然後又摁著他,又洗頭又洗臉的。
江河現在,就像昨晚上王淑琴拿著錢的模樣,整個人都是懵的。
這是乾啥呀,咋跟要上刑場似的呢。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