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不知來源的喊叫,頓時讓躁動的人群為之一靜,然後一雙雙眼睛全都落到了趙海柱的身上。
趙海柱也是個狠人,把手悶子往地上一扔怒道:“狼群是我惹來的,我現在就出去喂狼。”
趙海柱說著轉身就走,然後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衝了出來,抱著趙海柱大哭,後麵還跟著倆十來歲的孩子,大的帶著狠勁地喊:“哥,我們跟你一塊去。”
小的卻抱著女人嗷嗷地哭。
隊長羅萬海跳出來一通罵,人群也不吱聲,氣氛依舊如此的詭異。
江河的怒氣像火山一樣噴發了,堂堂重生者,居然被狼給圍了,還差點給吃了,這個場子不找回來,還打個基巴獵呀。
更讓他憤怒的是大楊溝村這些人的反應,這特麼是人能乾出來的事兒嗎。
江河忍不住怒罵道:“誰特麼喊的,出來,讓我看看你那腦子裡裝的是不是大糞。
你們瞪大了眼睛看看這是什麼地方,這特麼是大興安嶺,這是山溝裡。
都特麼是活不下去盲流子在這裡落腳的,早年爬冰臥雪,戰天鬥地,一窮二白空手開荒的狠勁兒哪去啦?
還喂狼退狼,腦子裡怎麼想的!”
江河說著,一指有槍的那幾個人:“把槍和子彈都交出來了,老子再去乾一波,我死了,給鎮上傳消息,民兵高射炮還沒來呢,慌個基巴啊!”
江河這一吼,猶如定海神針,詭異的氣氛瞬間消散掉了,槍和子彈也都集中了過來。
江河歎了口氣,畢竟都是些老弱婦孺,沒啥精壯,自然也少了頂梁柱。
但凡那些在山上乾活的老爺們兒回來十幾個,彆說用槍了,就算是用二齒叉子,三齒撓子,這百多匹狼都沒個跑。
江河嘩地一下,把子彈壓進了槍膛裡,腮邊的肌肉也不停地鼓動著。
我大江哥從不問仇是哪來的。
我大江哥報仇,從來都不隔夜。
再說了,拿槍報仇,可比打悶棍,下絆子那些下三爛的招數爽多了。
江河找幾個看著最埋汰的老頭子,借了幾件帶著騷臭味兒的棉襖棉褲套在身上。
為啥非得找這種老頭子呢?
就是因為埋汰啊,那棉襖棉褲扔地上都能站起來,汗浸再結些啥嘎巴,都掛甲了,比盔甲都好用。
老頭子也樂嗬,恨不能把跟抹布一樣的褲衩子都借給他。
彆的不說,就這小子打的那些狼,都能賣不少錢,還差自己這點了嗎。
江河全副武裝,忍著棉襖上的騷臭味,重重地一揮手,“走,咱們殺回去,小紅,看你的了!”
江河伸手一按狗頭,小紅立馬興奮地竄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