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散了,圍村被解決了,狼肉也烀好了。
隻是吃飯的時候,氣氛不是那麼熱烈,甚至還有點古怪。
沒錯,幾十匹狼啊,刨去壞的扔的,皮子這值錢的玩意兒咱不說,光這些狼肉還得多少錢呢。
狼肉不值錢,不值錢那不也是錢呐。
就算一毛錢一斤,架不住數量多啊。
特彆是那些帶槍過來的混子們,一個個眼色遞得都快飛起來了。
其中一個混子忍不住說:“總不能讓我們白來一趟吧,必須得分我們一份。”
這混子說完,還向劉二說:“劉哥,可不是我們不給麵子,真要這麼空手回去,我們的麵子往哪擱啊!”
另一個混子把筷子一摔,惡狠狠地說:“我們可有七條槍……”
“咣!”
這個混子狠話還沒放完,腦袋就重重地砸到了桌子上,把桌子都砸翻了。
春雨揪著這混子的頭發,按著他的腦袋,大罵道:“有槍你多個基巴呀,整天縮在村兒裡跟沒長懶子一樣,現在打完了,你又來勁了是不是?”
春雨說著伸手抄起了大斧,斧指著幾個混子罵道:“你們不是有槍嗎,去,拿槍,我看你們的槍能不能舉得起來!”
有江河坐在這裡撐腰,手持大斧的春雨,絕對比黑瞎子更嚇人。
幾個林場的混子,硬是沒敢動窩。
春雨一把大斧,狼群裡三進三出,剁狼就像砍瓜切菜一樣,這等猛士,都不敢跟她對視啊,生怕自己的腦袋會被剁下來。
“誒誒誒!”
劉二站了起來下意識地要打圓場,都是一個圈子裡混的,他又是大哥級人物,這個時候得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要不然的話,大河鎮劉大混子的威望掃地,麵子還往哪擱?
春雨的眼珠子一瞪,鏡麵大斧一轉,指向了劉二。
劉二瞅著那個已經有不少小豁口,甚至還浸了一些血色的鏡麵大斧,咕嚕一聲吞了口水。
公道話到了嘴邊,然後舌頭一卷,換了個說辭:“要我說,這事兒,得大江哥說了算了!”
劉二這一聲大江河,頓時讓江河有一種時空輪轉,重回上一世最威風的時候,酒吧一坐,長發一抹,這事兒,大江哥得說句公道話啊。
可是眼前的畫麵一轉,自己癱在床上,看著那個洗浴小姐出身的老婆,把老頭帶到家裡,在自己麵前直接乾了起來。
江河打了一個冷戰,雙手在臉上劃拉了好幾下,我可去你媽的吧。
老子這輩子活得滋潤,小玉姐姐也潤,我特麼吃飽了撐的當什麼大江哥。
江河趕緊把春雨拽了回來,把桌子扶正,然後用一種彆樣的沉穩說:“好的皮筒子,歸我們,狼肉我帶個百八十斤回去,剩下的,你們跟村裡兒看著處理,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