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死得挺慘的,肚子被豁開了,腸子啥的一直拖出挺老遠,已經凍得梆梆硬了。
看那傷口,分明是被利爪撓出來的。
不用說,肯定是碰著猞猁了,然後狗被撓了。
猞猁這種大貓太靈活了,牙尖爪利,騰挪之間,隻要一下子,就能把狗乾死,多厲害的狗都沒用。
而且這麼靈活的猞猁,一旦被驚動失去了偷襲的優勢,獵人多有經驗都沒用,普通人拿什麼槍一樣沒有。
現在隻找到了狗,沒找到人,看這腳印,分明是狗被猞猁掏了,然後往回跑的時候才死的。
還有兩串腳印,是往狗來時方向去的,這是去追猞猁了,而且看地上的梅花腳印,狗可不止一條啊。
但是碰到猞猁這種野牲口,你就是再多的狗也沒用啊。
顯然,他們好像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草的,雷鳴和那個姓朱的,挺特麼虎啊,狗都死了居然還敢追?”江河忍不住說道。
劉二笑道:“朱安立隻是貯木場名義上的副場長,他兒子朱明輝一個辦公室的文員,才是真的副場長。”
“咋說呢?”
“這小子,夠狠,夠貪,他特麼玩張巧研的時候我都不敢看,摳魚腮也沒那麼個摳法的啊。”
江河喲喝了一聲,敢情這位大哥,還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
春雨的眼睛一亮,把手悶子摘了下來,粗壯的大手勾了勾,還能摳魚腮的嗎?肯定特彆帶勁兒。
“這麼一個又狠又貪的人,這麼大一隻猞猁擺在他麵前,他不可能放棄的。”
“雷鳴也是個大虎逼啊!”
劉二笑道:“也彆那麼說,你就說,一隻大猞猁就這麼出現在你麵前,你追不追,打不打吧?”
江河重重地一點頭:“打,當然打啊。”
再往下追的時候,江河就把小紅給按到了身邊,不許它自己再往前追往前探了。
小紅絕對是優秀的獵狗,細狗靈活,下口又準,但是在這麼凶的大猞猁麵前,一樣撐不過兩個回合。
三人帶著狗在林子裡跟著腳印轉悠了兩個來小時,人沒找到,倒是五六條狗倉惶地向他們奔了過來。
這麼多的狗,分明已經是狗幫了。
隻是這狗幫不咋地,有家養的凶悍的土狗,還狼狗還有細狗更有狼狗和土狗的雜串,更有高大凶猛的蒙古獒犬。
而落在後麵那頭高大的獒犬,明顯不是正宗的蒙古獒,有著獒犬的長毛和高大,卻少了獒犬那種小腦子又愣又不怕死的狠勁,顯得很靈活,很靈動。
而且它落在後麵,不是跑不過,而是在斷後,分明就是狗幫的頭狗。
刷!
一聲輕響,一道灰白的影子落到了狗群裡頭,然後影子一閃,一條大白狗的脖子底下多了一團東西。
白狗一頭紮到了地上,蹬著腿起不來了,那道灰白的影子再一閃,另一條狗慘叫了一聲,整個臉皮都被掀了下來,兩顆眼珠子都被撓出來了。
“我草,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