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當然是答應啊,不過不能這麼快啊,還得拉著雷鳴吃早飯,還喝了點酒。
早上喝酒一天醉啊,雷鳴的酒量又不咋地,躺炕上一覺醒來,已經晌午了。
一行這才去汽車隊,找了一個去林場拉原木,又路過樺樹溝兒的卡車。
卡車晃悠了一個多小時到了地方。
冬天的林業路上,卡車也開不快,時速也就三四十公裡的樣子,聽起來好像離鎮子不遠。
彆說80年代了,就算到了林業開發到了極限的2000年後,從鎮子一出來,依舊像是進入了蠻荒世界一樣。
林業采伐可不是一路平堆逮啥砍啥,那講究多著呢,以上好的百年以上的落葉鬆為主,不到合抱那麼粗,根本看不上眼。
到後來,人腰那麼粗,隻有幾十年的落葉鬆也砍。
同時還采伐楊、樺等木材。
這些采伐的木材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比較霸道,一旦成林之後,除了些柔細的青草之外,啥樹都長不起來,好采好伐好運輸啊。
至於那些雜七雜八的喬木,根本無人理會,就連燒柴火都懶得砍。
身在林區,還缺那點木頭燒嗎?
農村稍有點能力的,不順溜的木頭都懶得往家拉,嫌難劈。
住在鎮裡的,林業局分煤,而且,靠著貯木場,什麼原木梢子破板皮之類的下腳料多了去了,放著國家的東西不往回劃拉,出去砍那些不成材的破樹枝子,丟不丟人啊。
白樺溝這地方,一來是地勢不好,林子不是特彆的大。
二來,這裡成林較晚,最粗的白樺也隻有人腰那麼粗,多數都隻有大腿粗。
種種原因加一塊,總結,不值得開采,所以就留了下來,人家還是原始的呢。
趟著雪進了白樺溝,小紅在前麵搜尋著,四個人在後麵跟著。
一隻偽裝得極好的雪兔被小紅驚動了,在小紅的追逐下,慌不擇路,居然奔著江河他們來了。
春雨嘎嘎地笑了起來,掄起斧子去劈兔子,兔子格外靈活,瞬間一個漂移,春雨一斧子沒砍著兔子,反倒差點把小紅的狗頭剁下來。
劉二誒嗨一聲,合身去撲兔子,兔子再一蹦,閃開了劉二的撲擊,然後一頭撞到了雷鳴的襠上。
兔子還沒落地,江河一腳踢在兔頭上,一腳斃命。
雷鳴雙手捂襠,哼哼著跪倒在地,一張年輕的臉臊得通紅如血。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氣的。
出來想打猞猁,結果猞猁毛都沒打著一根,差點被一隻兔子廢了,這要傳出去,堂堂派出所所長家的公子,麵子往哪擱啊。
春雨切了一聲:“又不是我家哥哥,你丁點大的玩意兒,能疼哪去。”
春雨說完就拎起兔子扒皮筒子開膛放血。
隻是這一句話,又對雷鳴造成了成噸的暴擊,捂襠對江河怒目而視。
劉二幽幽地歎了口氣,拍拍雷鳴的肩膀說:“兄弟,我勸你,彆跟他比,傷自尊呐!”
雷鳴緩過一口氣來,怒道:“咋地,還有驢那麼大啊!”
“那倒沒有,得有這麼大!”
劉二說著伸手一比劃。
雷鳴看著那長度都傻了,這特麼得有半米了吧,人家是一步到胃,你這特麼的一步到嗓喉嚨啊。